元秋摇，追问：“那如果找到它之后呢？你打算什么？”

    “杀了它。”她：“我要的只是它的丹。”

    好在元秋没再接着问“拿到丹以后打算什么”，只是朝这边坐近了一，淡淡开：

    “那我呢？”

    夜人静，唯一有光照的地方只有他们二人，朝陵不免被他的动作引注意。

    睫半掩，睛直勾勾的，不躲不闪地望着她：“杀了那只妖兽之后，你打算怎么置我呢？”

    朝陵没答话。

    显然，她暂时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有一很清楚，她没想要带元秋回静心门。

    也许在找上古妖兽的途中辨别他的份，与自己无关的话，她会放他去哪里去哪里。

    天之大，就算是那个最修士，也不一定能在茫茫人海揪他来。

    元秋显然明白她沉默的原因，就着面朝她的方向，前倾了，也不知哪个动作了差错，他的衣襟忽然敞开了一些，前雪白的映着赤红缭的鞭痕，有凌残忍的。

    “所以藤姑娘没有想过我的事。”他注视着她，语气平静，听不是失望还是难过。

    朝陵没反驳，毕竟这是事实。

    “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跟着你吗？”元秋：“一直。”

    就算杀了那只妖兽以后，也一直。

    这话像极了两个修士结为侣前的那甜言语，但其实不是，并不是那么对等的东西。

    元秋在说的，更类似于祈求，是从往上伸手，却只能堪堪过对方的衣角。

    朝陵没有犹豫：“不行。”

    元秋一顿，淡淡笑了，似乎这个回答早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