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要去扶他，被他瞪着啪地一打开，几乎是用吼的：“别碰我！”

    她第一次看见元秋这神，冷酷的、带刺的，却又是惊恐的，畏惧的。

    瞳仁被漆黑的雾遮掩，有锐利人的眸光在其中闪烁，像是一只冲人呲牙的野兽。

    朝陵看着缓缓浮现在自己手背上的红印，放手，不动了。

    只看着元秋的背脊剧烈地一起一伏，拼命呕吐着却什么也吐不来。那只攥成拳的手，一一，抓得极，薄薄一层的，连青都凸了起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寂静的室，息声渐渐平息，朝陵蹲，看着他：“缓过来了？”

    元秋一僵，愣愣抬，朝陵那张格外平静的脸就在面前，没有厌恶，亦没有惊慌，只是平淡，和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一样。

    那只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有被他刚才用力一扇后留的红印。

    元秋望着那红印，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了什么，呆呆嗫嚅了：“对不起……”

    “小伤。”

    朝陵并不在意，那只手却被他抓过去，用两手包裹住。

    元秋还是双膝跪地，尾红着，细碎的泪在眶里要掉不掉，哑着声音仍是：“对不起。”

    “……”朝陵不想问他刚才那反应是怎么回事，傻都知有问题，她不问是因为元秋肯定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说，所以回手：“泪，去了。”

    她刚要起，手被元秋用力一握，她不得不回。

    “你不问我吗？”他抬低声。

    “那你会说吗？”

    元秋不禁笑了，那笑容显得十分脆弱，没有答她的话，只是闭上，低，凑近她的手，在那红印上虔诚般地吻了吻。

    漉漉的，柔，但却冰冷。毫无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