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心好，所以顺手……”

    “这只是敷衍我的托词，对吧？”元秋打断她，没有责怪的意味，只是又问了一次：“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救的我？”

    “……”

    朝陵不太明白他突然执着起这个问题的原因，反正她没打算说实话。

    “你既然笃定我是敷衍，那不就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话，元秋一愣，啼笑皆非。

    “藤姑娘真的很狡猾，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朝陵倒也不否认。

    “但不是什么原因，我依旧很谢你。”元秋往后一靠，半坐半倚在一旁的护栏上，睛微垂，盯着地面：“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恐怕还是会像我脚这些泥土一样，任人踩踏，又脏又烂。”

    朝陵：“那不就……”

    “但我还是想知，藤姑娘救我，是不是因为在我上看到了什么人的影？”

    元秋成功了，成功地看见朝陵嘴角一顿，虽然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别的反应，但只有这一个异样就够了。

    他有想笑。

    果然啊，曾经的那些挣扎从到尾都是在无用功，他从来都不曾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连她救他，到来也都是因为“别的人”。

    弟弟。

    那之前在阁楼的一切，也是因为“弟弟”？

    是因为他假笑起来的样很像他，还是假哭的样很像他？又或者，伏低在地上痛苦息的样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往事，这才博取了一丝她的同？

    不过不是哪一个，元秋都有能伪装得很好的自信。

    明明是该兴的事，毕竟这说明他的确可以让她心。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莫名涌一说不清的绪，意识地，他伸手抓住的衣襟，想要将其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