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唯独山尘，不可能对她有这善心。

    “朝陵，你就没有想过，山尘真君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桃决吗？”她鼓起勇气辩驳：“万一，他是为了你好呢？那你现在在的事，不就是辜负他的好意吗？”

    丰馨见她的猜测只是如此，本没想到桃决正经历着什么痛苦，忍不住想笑，好在憋住了。

    如果她答应丰馨选择这边，也不知元秋会什么表。不过这也只是如果。

着她的脖：“山尘把桃决魂符的位置移动了？为了什么？”

    “你别去那边，来我们这边，好不好？”她委屈又气恼，恐怕是此生第一次这样祈求朝陵。

    屋外忽然起濛濛细雨，元秋着棋，神恹恹，迟逍风的棋术还行，但久了发现也就那么几走法，来去，总是赢也无趣。

    “现在你和山尘真君都还没事，都还来得及，就算再加上一个桃决也可以，我们还可以继续在玄一宗师兄妹，桃决虽然是魂魄，但可以停留在人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要你忘记他已经死了这件事。”

    自己的面前就是“这边”，而后则是“那边。”

    “你别问了，我不会背叛真君的。倒是你……朝陵，你千年的执念也不过如此嘛。”迎着朝陵不解的视线，她：“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不是吗？”

    朝陵不知她在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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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陵脚步一顿，回看她。

    这倒是从未听过的理由，好笑得她险些也要笑来了。

    “他杀了桃决可是事实。”

    是后来她为了桃决，那欺师灭祖的事，她才渐渐意识到，原来她的也可以那么激烈。

    朝陵：“为了我好？”

    她脑中不知为何浮现元秋的脸。

    “你没否认，看来桃决的魂符的确换地方了。”

    “朝陵！”看她抬脚要走，丰馨不服气也不甘心，往前追了几步冲她大声：“都是因为我，如果当初我没有求着师尊不要挖那棵桃树，也就不会有桃决，之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山尘真君也是，你也是，我也是，我们会一直师兄妹，不会像现在这样反目成仇，就为了一只怪！”

    “…你回来好不好？”她的声音突然落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行？”

    丰馨连桃决都说了，却本不曾提及元秋。她莫名想起师尊说的那句“死”，活人当然不会在意死如何。

    “丰馨，回不去了。”她淡：“山尘和我之间，必须有一个得去死。”

    丰馨一噎，这个师还是一如既往，表面看着木讷，心通透得很，她以前就是不喜她的表面，又没能看破她的心，所以才会和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