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被打断，山尘真君的脸忽然凑近：“你是不是想说‘难自己就是上古妖兽’？”

    “…你想要我什么？”半晌过后，淡得如一潭止的声音传来。

    元秋没有回答。

    “你和桃决不同，脑足够聪明，想必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你的魂魄特殊，只有你才能天枢台，我要你去那里替我一件事。”

    他实在沉默得有些久了，明明在他的观察中，他在朝陵面前非常绪外，激烈的、有些不受控的，本以为他会听完谜底，也会是那样的反应。

    毕竟从那句话里推导，只能推这样的结果。

    山尘真君等着元秋的回答。

    他吞了气：“……我能看懂上古妖兽的文字，难，”

    “让桃决替你去死怎么样？我已经把他的魂魄转移到了你的，陵届时若是真的召那只正在寻找你的上古妖兽，死的也会是他。你不是一直想让他死吗？”

    可元秋很平静，不过也许只是因为看不到他的脸。

    元秋没答话。

    “边角料而已。”

    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脸颊的弧度都不曾改变，可这段的沉默似乎足以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山尘真君甚至能想象他的神。

    “你应该不想死吧？”

    “対，你缺失魄，你作为一片龙鳞是残缺的，这就是你久久无法与你主人合的原因。一旦你得以完整，你就可以回去你该回的地方。那在我看来，说实话，与死亡无异。毕竟你无法改变你主人的意识，倒是自己的意识会因此消散。”

    山尘真君轻描淡写地吐五个字，有些遗憾没给这傀儡脸，否则就能看清元秋此刻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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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理由、一个答案来抵消这千年的痛苦与困惑。

    山尘如今这句话，就是他等待已久的东西。

    “……”

    “你不是上古妖兽。你，只是它上那三万六千八百二十六块鳞片中的，其中一片。”

    “不过你再边角料，也沾了你主人的光，所以能看懂那些文字，甚至觉醒后的躯都染着它的气息。而且，缺失了你这么一片龙鳞，它的丹力量并不充足。上古妖兽只有龙鳞俱齐时才是完整的。”

    “错了。”

    “看来你明白了，元秋。”

    “但是错了，大错特错！”山尘真君笑起来，那双从来没有的睛突然涌些许轻蔑：“元秋，你怎么可能是那么了不起的东西呢？你未免有些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山尘真君把谜底告诉元秋，不是一时兴起想要施，是为了和他一笔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