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你要是实在生气，现在不原谅我也没事。”

    “但你得先看着我。”

    元秋没动。

    “元秋。”

    她总会在这关用这语调叫他的名字。

    很耍赖。

    元秋缓慢地转过脸，黑漆漆的眸好像蒙着一层雾，差那么一就要变成泪光，际偏偏还不悦地闭着，不知他是要掉泪还是要发怒。

    朝陵的手伸过来，明明应该有黑雾遮挡，元秋却觉到她覆着一剑茧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抚摸。

    元秋的温很低，冰冰冷冷的，但被她抚一抚就往后缩了一，柔细腻的被得微微往凹陷，朝陵觉到他脸上缓缓窜起一发的意。

    很好懂。

    也有可。

    “你为什么能碰到我的脸？”似乎看她心中所想，他不轻不重挡开她，拿手背盖在自己脸上，不想让她多看。

    “你没发现吗？”

    朝陵指了指，示意他看自己后的镜。

    这地里镜很多，走几步就搁着一面，元秋瞥过去，看见的不是傀儡的躯，不是被黑雾缭绕的面，竟然是他自己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的已经开始变化了。”朝陵逡巡一圈：“这地应该有什么蹊跷之，似乎能影响的人和，不然不会突然这样。”

    “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元秋：“那桃决呢？我的回来了，他呢？”

    “他在地外，这就说不准了。”

    好一的结果，那傀儡躯现在正装着桃决，坏一的话，他只能又成为一缕魂魄。

    但为什么元秋的突然被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