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屋，天际又黑了几分，雷电在云间穿梭，压迫得似乎快要砸来。

    朝陵不急着回去，在厅坐，拿茶又想起元秋不怎么喜喝茶，索煮了壶清。

    她一直没声，元秋却有话想问，拉开旁边的椅坐：

    “你跟山尘去地，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刚才临走时，元秋说：“如果这件事对你来说是有必要的呢？”

    她那时不明所以，现在却知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当然不敢明说了，想必换了谁来都不敢。

    “山尘跟我说，你是一片还不完整的龙鳞。”

    果然……她已经知了。

    元秋淡淡笑了笑：“以前是不完整，但现在不是。你也看到黄解一那个反应了，就算山尘说谎，他也不会。”

    “我可以成为龙的一分了。”

    “不行。”

    话音刚落，她突然开。

    这反应是他没料到的，愣了愣问：“……什么，不行？”

    “你不用死。”朝陵看他：“还有时间，我会找一个不需要你死的办法。”

    元秋：“……”

    “你明明知这办法并不存在。”

    “怎么不存在？当然存在。”

    她不明白他明明快死了，语气听起来却似乎有兴。

    “你不信我吗？我曾经说过，这世间少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

    “我不会让你死。”

    她把茶盅往他面前一搁，砰的一声，足以证明他无所谓的态度让她不悦。

    不会让你死。

    这是元秋从未想过能从她中听到的回答。

    明明从前对自己一向只有两个字。

    “不行”。

    代表着拒绝的那不行。

    “我们此生大概不会再相见，你没有必要知我的过去。”

    “那两个假修士或许可以救你去，但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