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朝陵的手，看见他这样，朝陵知元秋又和自己说了谎。

    “他说山尘打算解放你的魂符，让你转世投胎。”

    “他……对不起，我和元秋骗了你。”桃决把元秋找上过自己的事说了，包括那个易。

    其实那也算不上易，不怎么样元秋都已经决定去死，他跑来跟自己说那些话，不过是想确保朝陵一定能活去而已。

    “刚才，元秋和姓黄的修士在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的那个办法如果真的有用，真的让烛龙替你抵挡了天雷，那……它的丹，你愿意取来，救我吗？”

    “你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优先保护我的。”

    他相当于在问“你愿意杀了元秋而取我吗”。

    这是个残忍的问题，所以元秋才本不曾问过。

    也不知他是认为朝陵必定不会选自己，还是不愿意把如此残忍的选择压迫在她上。

    但桃决不是元秋，他直接了当地问了。

    不是想要活去，而是想要知自己够不够了解朝陵。

    良久过后，他听见她开，缓慢而定地吐三个字：“对不起。”

    他平静地：“我可以问你，元秋为什么值得陵你到这地步吗？”

    “因为我也欠了他一个承诺。”她：“很久以前，我和他打过赌，他赢了。我说会答应他任何要求，但直到最后，这个承诺也没有兑现。”

    “他是个别扭的人，但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如果真的想死，他刚才或许就会用那个赌约来让我一定要杀他。但他没有这么。”

    “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是想活去的？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朝陵的语气并非十足肯定，当然了，谁能真正看透元秋的心呢，他从来就不曾提起真正的心意，想要知，只能去揣他那些行为后的心思。

    他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让你看清一分一毫。

    就好像是一场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