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助理又发了个消息过来，那边不同意，要她想谈这生意就立过去，最后还发了个餐厅的地址过来。

    朝陵挑眉心说这威胁谁呢，元秋正好从后面经过看见。

    “工作？”他问。

    “对。”

    “那你要去就去吧。”

    这吻听不喜怒，她的雷达开始嗡嗡作响，不过好在她其实也不打算去，这买卖还没谈拢就这样，以后签了合同还不知得多麻烦，她又不是不能挑。

    “不了，我们公司希望找一些办事效率的合作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元秋的表，他一敛，轻轻哦了声，没说什么。

    这倒让朝陵越来越觉得，果然得换个投资商，要不是在和这山氏的老总掰扯来掰扯去，她人节本来可以有空的。

    “我今晚加班跟其他投资商谈谈吧。”她说着开始作电脑，似乎没觉得这又是另一本末倒置。

    元秋想笑，净还沾着的手，坐到她旁边：“可以啊，你有什么想喝的吗？咖啡？速溶？”

    “都行。”

    家里有咖啡机，但元秋嫌麻烦，既然堂堂朝总都说可以喝速溶，那他还讲究什么。

    五分钟后，一杯腾腾的速溶咖啡搁到她面前。

    朝陵打字的手没停了句谢，看她这样说不定会到半夜，元秋也没，手撑在颊边盯着她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朝陵是个一旦工作就会彻底忘记周围的人，正常人要被这么盯着看估计早就捺不住了，但她非常心无旁骛。

    木。

    元秋在心里骂了声，先一步放弃，脑袋一歪，懒懒散散靠在她肩膀上，声音也有低：“好困。”

    “睡。”她回他：“明早去学校吗？”

    “……你不走的话就不去了。”

    “不走。”朝陵：“明天晚上再走。”

    元秋：“但你不是很忙？”

    “还好，换个合作方就不忙了。”

    他，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忙完记得补觉，我可不想在新闻上看见你年纪轻轻就猝死。”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一边，被朝陵抓住，她显然没有在听，玩儿似地摸着他的手占他便宜：“好。”

    “……”好什么好。

    只了个小夜灯的房间里，一时只剩键盘敲击的声音。

    朝陵记得自己中途有让他去床上睡，元秋摇了，似乎她的肩膀比床还要舒服，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等她回过神中场休息的时候，外天已经很黑了。

    电脑屏幕右角显示现在是2月17日，半夜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