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像是浑然不觉，角添上了庆幸般的笑意，“那时被攥住脖颈的时候难受极了，还以为我们会一代在哪里，幸好有你，我才会脱险。”

    洛施直言：“那人是冲着我来的，你要是真死了，我也活不了。”

    一室寂静，斑驳的光影透过半开的窗扉洒了洛施一。她看起来很不适应，又走近了几步，这才站到床边打量起钱卫来。

    他脖颈的伤，竟是消得只余一浅淡的疤痕，洛施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暗叹：“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好的东西，要是给师父用上，他就不用每次都抱怨自己被鬼伤得不好看了。”

    钱卫由着她看，还有心思侃了一句：“那这么说，我们差一就同生共死了。”

    “谁要跟你同生共死！”洛施反应迅速地呸了一声，没好气的拍了拍床板，“等你变成鬼那天，我第一个让你去鬼王那里报到。”

    钱卫只当她后半句话是玩笑，自顾自笑了半晌，笑得连连咳嗽才停。

    洛施觉着这人怪的很，自己给他招致危险，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她，好看看她是否平安。

    洛施垂眸，她这一不恝置地施恩相救，好像开了什么后患无穷的先例。

    钱卫笑够了，才正问：“你可知，昨晚那人是谁？”

    “你真的想知吗？”洛施睨了他一，故作神秘的架势，终于有了一整日与鬼打的世外人般的。

    “他今日放走了你，来日还是会伺机而动。”钱卫意识挲着手指，也不去满足洛施玩乐的兴致，“你总得知他是谁，才能有个防备。”

    洛施愣在原地，她还以为钱卫是单纯的好奇，或是为着自己打算，结果，竟还是为着她……

    鬼使神差的，她心生了些许悲悯，“是徐夫人。那个弱不禁风、随时会一命呜呼的女人。”

    钱卫默了半晌，那表看起来分明不是一无所知之人，“想来，是昨晚你揭穿士的法惹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