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钱卫摆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轻轻说：“个善人不容易，而往往，要想个睚眦必报的恶人其实也不简单。”

    世人大多伪善，但偏偏，洛施标榜凶恶，又比谁都知退，有原则。

    洛施别过去，她放了这么多狠话，朝夕之间被戳穿得一不剩，还真是没面。

    钱卫轻笑了一声，笑声在静默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她曾经说，嘴不就是用来解释的，但真的到了该反驳的境地，她反而会闭不言。

    洛施琢磨着他意味不明的笑声一时了神，直到那人又唤：“洛施，开始召鬼了。”

    召鬼魂……

    哦对，她要这个来着。

    洛施受着手中玉箫的温度，法似乎也能觉到她的轻微晃神，箫亮了亮提醒了她。

    她看也没看钱卫，迈开步向前走，走至中途，忽又改变了主意。洛施缓缓凝眸转向角带笑的男人。

    钱卫被她盯得发，“怎么了？”

    洛施将双手背在后，故作的模样比那日在钱宅法事时差不了多少，她慢慢笑开，“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钱卫意识指了指自己，就见洛施抱着欣然夸奖的态度轻了颌。

    “你的质很特殊。你是纯之，理来说，再厉害的怨鬼留在你的边，也只会慢慢被你侵化。”手中的玉箫轻轻敲着木桌，似是在和着洛施的声音，“而反过来，一旦在短时间扭转了你的质，那你就是那些怨鬼的香饽饽了。”

    钱卫并未到害怕或是不可思议，许是跟着洛施一路走来，也见了不少她的手段和异闻。

    只是，他想到了杜寒腊能从幻阵中走，“那日你能将杜姑娘从徐炳元的房间带，是因为我？”

    洛施不在意的，“是你千方百计用激将法求我救她，那自然要你帮忙。”

    钱卫从这话里得到了启发，有些无奈，“所以，这次我想查案，你也要我付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