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撇撇嘴，亏她还夸莲香聪明呢，明明也是个笨，比零星笨，不，比钱卫还要笨。

    莲香额角的青都来了，放在往常，她一言不合是一定要和洛施吵起来了，但在这时候，她还是有分寸的。因而，她只是抢过了洛施手上的笔，蘸了蘸墨，又把人给挤走，“你要画谁？我来画给你看。”

    洛施先是不肯，又被莲香揪着袖低唤了好几声，这才磨磨蹭蹭的走回了矮桌前。

    她瞥了一那个还是低垂着，不知这边发生的闹剧的鬼魂，鬼使神差的：“你画一个时夫人给我看看。”

    时夫人？莲香顿了顿，手持的狼毫笔停在宣纸上，笔尖的墨不慎滴落，在纸上了痕迹。

    “你不是见过她吗？”洛施见她没动，抱着手臂说风凉话，“你不会是不会画吧，那还抢我的笔什么。”

    这句话……带了些微孩气，莲香敛起心里的新奇，终于笔。

    莲香摆笔的动作游刃有余，好比她拿着玉箫敲打怨鬼，一看就知对此不会生疏。

    可不吗？少爷少时不知了哪，逃了不少学堂的课，零星是个醉心武学的呆，关键时刻不了用，她不得已扮了男装，才能替少爷应付夫的课业检查。

    洛施的手背在后，握在手里的玉箫闪了闪亮光，她不服气的拍着箫。

    法太有灵也不好，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

    就在她气呼呼的和玉箫较劲时，莲香已经将笔放置好，同时了墨，面带无奈的将画好的画递给洛施。

    以后她不仅要防着洛施箫，还要防着她动笔。

    洛施接过一看，画上的人神邃，鼻直，嘴饱满，挂着淡淡的微笑，耳畔垂玉珰，穿着一鹅黄的裳，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仿佛随风轻扬着。

    立判。

    但比起对比两幅画的绘画技术，洛施更会到了一了不得的东西。

    她画的是低眸愣神的鬼魂，莲香画的是风韵犹存的时夫人。

    是两个人，却是同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