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属于他。

    而他若是真的放手，只是选择一个守护在其侧的朋友，没有策划这一切，重来一世，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洛施双眸微动，不置可否。

    如果有来世，邬净慈也只会护着时苍，守着妹妹。

    这是在……诛心……

    被她轻易杀死，这会让劳竹回觉得，是她送给他的恩赐。

    所以，她不打算亲自动手，除去他。

    劳竹回若是还活着，他余生的每一刻都会活在无尽痛苦之中，指望停在邬净慈给他织就的这番梦中。

    而死了呢？死了又如何，她告诉过邬净慈，死了还能成为鬼魂。而一旦劳竹回去了鬼界，今日她说的话都会成为困住他鬼生的障，折磨之的痛苦不比敲骨取髓会少多少。

    邬净慈染血的手停在哀恸哭喊的男人脸上，遥遥指向前方。

    她还记得，净秋在她成亲时笑着送了她一支发簪，闹着要为她梳发髻。

    邬母无奈的让位置，女孩于是笑意盈盈的动起手，她边盘着发髻，邬母边慈祥的说着话。

    娘亲的声音幽远：“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相见。”

    邬净秋抢过了话。

    新娘因成亲而到喜悦，母亲忍不舍却也真心兴。

    邬净慈想，净秋应是不开心的，可那时的她并不懂得。

    怀中的人安然阖，手重重的垂落了来。

    周遭净是惨痛的哭声，洛施看向边掉泪的人，轻叹了一气，主动的伸手，是安他的动作。

    然而钱卫一面哭的更大声，一面直接迎上她的，拥抱了起来。

    洛施愣了愣，到底没有扰他哭的兴致。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