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不清楚，故而，她须得查一个明明白白。

    洛施不语，算是默认。

    毕竟，找到钱多颜，是钱卫此行的目的，而送钱多颜回钱宅，看起来更是他们该的事。

    钱卫抬眸，他总觉得，洛施早预料到青牺牲自己解开法阵的事实，才会借让堂留在外面照顾那些人。

    可她允许自己跟来了。

    “你骗了我娘，”钱卫说话的嗓音浅淡，甚至扬起了笑，“一旦验证了堂的落，以此赌咒得以回到人间的二叔就会灰飞烟灭。”

    旁的潭隐隐泛起涟漪，明明已经上岸的洛施却如坠冰窖。

    他都知……

    “且永不回。”洛施想要去看他的脸，却又觉得幅度太大，只能着补充了一句。

    “当初我了一剂猛药，他才恳求我，承认想以鬼魂之陪伴在你娘左右。而你是纯之，鬼魂无法侵蚀于你，相反，你待在钱宅越久，后期力量消逝的钱世镜反而会加速消亡。这也是为什么，你娘能熬过钱世镜一个多月的折磨。”

    “所以我必须离开，”钱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挑起眉，“我于是成了去找堂的最佳人选。”

    洛施知，他是在明自己当初说谎，指名姓要他前来的事。

    洛施是心虚的，但她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尽这件事在她心底埋了许久。

    “你不也知晓这一切，却不阻止，任由我们这一行人去往千金城，给钱世镜判死刑。”

    他们每多走一步路，都是逐渐殛离钱世镜的刑戮。

    “洛施，我不想撒谎。”钱卫听着轻松的声音传耳畔，唤回了洛施的心神，“我娘是二叔的，她以为我从不曾发现这一切，或者说，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我生平第一次，因为此生了歹念。”

    “这是他自愿的。其实找到钱多颜后，灰飞烟灭何尝不是一解脱。”洛施抿，又摇去安他，“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撑他熬过赌咒，到了最后，他会越来越痛苦。

    “他说，借用你娘的手找到钱多颜杀了自己后，也就相当于他为那纠缠不清的恨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