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缓步迎上去。她好似忘却了，这里是画中幻境：看得见也摸得着的，如梦却又胜过梦境的现象仿若迷惑了她。

    “施儿，这里是你的家。”洛姚站在那里，一副心虚认错的姿态，“师父不该跟你吵嚷，又说了重话将你赶山。”

    洛施依赖地被他拥怀中，也不说话，依稀能听见几声啜泣。

    她初上青梧山时，师父什么都没有要求过她，任她赤脚在石路上踱步、不慎毁坏园地中大片草药、整宿整宿的不睡觉。

    洛施开始学规矩练功，是因为一场意外。

    她用那双能看见鬼的双，与一个现在园地附近的鬼魂说话沟通，年幼的洛施没有防备，突被上。

    她因为那次意外，差失明。

    洛施记得，从那以后，她老实了许多，师父也一脸严肃的说要教她防的功法，她从此一条路走到黑，又跃过了白。

    那段时日，她时常噩梦，不是之前那不想睡的睡不着，师父就是如此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哄她睡。

    洛施闭了闭，终于肯开，带着哭腔：“是徒儿不孝，该向您认错才是。”

    倏而，拍抚着她后背的那只手顿住，洛施泪模糊的仰，那张脸已经看不真切。

    天地堕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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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施：我哭了，我装的。

    画中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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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界漆黑一片，只余阵阵清脆——那是拨动着算盘的声音。

    他不知这是哪里。

    “卫儿——娘在这里啊！你怎么忍心不睁看看娘呢？”

    钱卫的眉意识蹙，一刻，他终于冲破黑暗，睁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