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懊恼，她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弥补。

    听起来一诚意都没有。

    他并没说话，但这样的举动, 却奇迹般平复了她的恐惧。

    何况那句话，她本张得连音都发不全。

    等候的过程，她看向来来往往的侣，有的满面喜悦，明显是佳偶；有的则神平静，如怨侣一般登记。

    ……万一, 她和裴京闻领完证, 也是怨偶怎么办？

    这样的念刚冒，一秒, 手指被人势扣住。

    从坐车到民政局里印有国徽的红墙登记, 周宜宁的整个大脑都是持续发懵的状态。

    周宜宁轻叹一声，纠结得坐立难安。

    “怎么不去？”

    周宜宁只能在脑海中组织无数措辞，思考着哪借最有可信度。

    打满的腹稿，在意识到那双视线从未离开过她上离开，瞬间不成语调。

    但——怎么说都要在同一个屋檐居住，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

    全程都是工作人员怎么要求，她就怎么合。

    周宜宁怔怔站在原地, 脑中才有了后怕。

    问，她又忍不住有些气闷。

    很平常的五个字，周宜宁却清晰捕捉到某质问是意蕴。

    想好的解释到嘴边，怎么就成了这几个的字。

    领证

    可如果就这样离去，算是对裴舒语的言。

    只能磕磕绊绊回:“……那，那你想我怎么负责？”

    就在她的理智冲破退缩的禁锢，抬脚正准备迈步往前走时，低垂的视线，很快被一熟悉的影包裹。

    一秒，只听男人懒洋洋拖着尾音。

    跟找借一样。

    “……我——”她张了张，撇开慌:“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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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时间过去，所有的语言都化为脚的动力。

    在听到有离婚冷静期时, 丈夫比妻不耐烦的数不胜数。

    周宜宁怔住。

    有时不知该怎么行手脚动作，裴京闻就会扣住她想退缩的手腕, 不让她有一丝一毫临阵脱逃的机会。

    “这意思，就是不准备负责了？”

    他尾音勾着，嗓音散漫，“嗯？”

    “我……”她咬着，嗫喏着商量:“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这几个字凑在一起理解。

    顿了片刻，他贴近周宜宁的耳廓，格外撩人:“陪我扯张证。”

    男人单手支撑她的瓷砖，漆黑的眸一本正经，却带了些不容忽视的坏:“好办啊。”

    幸运的是，这层是楼层，来来往往的病患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