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句，在酒的作用，角不自觉又落了几颗晶莹。

    “宁宁你知吗，他说我是他的真，”严可薇埋在她的肩膀，“可家里一通电话打来，他、他说他输给现实了。”

    “他说，我跟他的差距，是没办法缩小的。”

    “混啊！渣男！都是借！”严可薇的呼变得急促，神逐渐激动:“明明是他想抛弃我，反过来还要让我认清现实！”

    不知是不是空气中的酒开始发酵，周宜宁只觉这几个字从耳畔飘，格外沉重。

    揽住严可薇肩膀的动作不禁凝滞，呼也放慢了节奏。

    蓝的霓虹灯，将她的脸映得有些苍白。

    周宜宁忽然想起，裴舒语几天前提起，恒盛最近被抢了好几个谈拢的项目。

    为此，一向运筹帷幄的余相晚，心底都不免忧愁。大哥裴行洲原本自行创业，近几天都帮恒盛在其中周转。

    她原本想问自己能不能帮上些忙，只是看见裴京闻回到家难掩疲惫的状态，终究没能问。

    真是关心则。

    问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能提供什么帮助吗？

    明知裴京闻在为科研日夜颠倒，问他一定会耐心解释，可这过程势必会费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

    既然帮不上忙，那就别给他徒增烦忧。

    回忆与刚才的画面重迭。

    原来她拼尽全力都帮不上的忙，对别人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差距是没办法缩小的。”

    这句话重复在脑海里现，周宜宁不禁咬。

    横亘在严可薇和她前男友之间的问题，又何尝不是她跟裴京闻的？

    脑海里没来由升起一阵无力，周宜宁闭了闭，脊背向后侧靠住沙发。

    心没完全散去的沉闷，再次席卷而来。

    除了认真聆听严可薇的吐槽，她视线不禁落在前那杯五光十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