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棠了然状：“谢谢。”

    跟随女人走屏风后，她打开衣柜，将悬挂整齐的旗袍一一展现。

    周映棠看了过去。

    皆是刺绣良，材质绝佳，皆是上上品。

    单独拎去，完全是价值连城的非遗艺术。

    不得不说，这家旗袍店的收费的确很良心了。

    她的眸光最终停在一件绣着海棠的藕粉冬款束腰式旗袍上面。

    款式并不繁缀，刺绣的海棠也不惹。

    换好了衣服，顾清霜主动请她在梳妆台前落座。

    随即拿簪和木梳，轻轻为她盘了造型。

    屋里静悄悄的，两人一时都没有开。

    十分钟后，在顾清霜的示意，她抬眸看向全镜。

    镜中倒映的自己，发被一只海棠发卡半束起，容颜略施着珠粉，眉显得格外挑。

    一袭至脚踝的旗装，将玲珑有致的段显得恰到好。

    “周小若不嫌弃，唤我清霜姨就好。”看她的纠结，顾清霜依旧笑意不减。

    只是垂眸间，她很快遮敛了睫羽的轻颤。

    “不行，”不知怎的，虽然第一次见前的女人，但仍旧就有不可思议的亲近，“您这么年轻漂亮，我喊您清霜吧。”

    “……”顾清霜愣了一，继而莞尔颔首应：“谢谢周小的夸赞。”

    试完妆，跟随孙絮离开旗袍店的前一刻，周映棠顺势答应老板娘提加顾清霜微信的话。

    “清霜，”望着那很快远去的纤细影，老板娘言又止，“你真的觉得她是灿灿吗？”

    灿灿，正是顾清霜当年误以为死去的孩。

    “错不了，”她摇摇，那双顾盼生辉的眸氤满了雾霭，“她睛里的笑，和景淮的一摸一样。”

    末了她调，“我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