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了。”

    萧景榕微微凝眉：“还是老样，且愈发痴迷求仙问，这段时日赫多吉频频作，我也无暇规劝他。”

    “我瞧着那女熟，是仇孟海的女儿？”

    “并非。”

    “是我女儿的生母。”

    萧景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桂树底拨枝的正是嘴馋的苏棠。

    既然当了人家的娘，苏棠也会尽心护。至于争，她没份没背景，是既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只求不被厌弃就行。

    她这段时间有意瘦来之后，廓其实的，有柔和的古典气息，不说多惊艳，但看着很顺。

    待到满意之后，苏棠放铜镜，嗅闻着空气中桂的甜香：“说起来，这桂是甜的好东西，咱再去取一些回来，给姩姩些吃吧。”

    苏棠拿来铜镜细细描妆，嗯……打扮一觉很不错。

    那男朗一笑：“咱们虽分别多年，但自小的，何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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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你我同在国监时一样，守着那君学究的派，无趣得很。走吧，走吧。”

    “你那个通房？”男略略吃惊：“我倒是想起她像谁了……”

扮，再加之生了孩材有些走样而已。

    “嗯？”萧景榕侧目。

    远远视之，倒确有几分相似。

    他这一提醒，萧景榕才觉察一二。他喜那幅仕女图原是为里面笔绝妙的层山叠巘，三秋桂，不曾留意过仕女如何。

    ？萧景榕倒是没想过这个词能与苏氏沾上边。母亲为他选的通房里，她本就不是最漂亮伶俐的那个。只是他不想日后生许多事端，索要了个愚笨平庸的。

    垂门外，萧景榕和一男并排而走，上皆着常服。

    “老王爷的可见好了？”

    男揶揄：“你那正妻叶家小我是见过的，难不成是你私纳的妾？”

    萧景榕轻咳一声：“不可妄议女样貌。”

    苏棠却不知自己落二人中，勤勤恳恳集了半篮桂，又向府医要了半篮仙人草，到厨房取了一罐焦芋粉，喜滋滋回到小院。

    两人拐过廊，正准备往左去往萧景榕的院，男忽然注意到门不远一娉婷的影。

    “我爹的脾气也是越老越怪，他们劳半辈便随他们去吧，只吩咐人照料好你爹的就是。前阵我爹吃的那药倒是有几分效用，我托人回京城把方拿来给王府的府医瞧瞧能否得用。”

    “活像我送你的那幅《秋山仕女图》，你瞧瞧是不是？虽算不得绝，倒也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