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姑姑素日有，姑姑又是府里的老人。我既然私找姑姑来，定然是要保全姑姑的。”苏棠站起来，亲自把一张纸，和一盒印泥放到张婆面前。

    “只是我前几日听姑姑跟人说，我在这府里早晚被厌弃，我心里怕呀。真到了那时候还得姑姑帮我一把才是，所以想请姑姑签了这罪状，我也好有个保障。”

    张婆看着地上，脸上写满了拒绝。

    “姑姑放心，将来姑姑和我一心事，这东西自然不会有见天日的时候。”

    张婆抬看了看苏棠，又看了看地上的纸，终是蘸上印泥摁了上去。

    “姑姑是个聪明人。糕我已经替姑姑补全了，至于姑姑赚的那些银，就当我发给姑姑的赏钱。往后这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若是其他人存了这份心思，也劳烦姑姑知会我一声。”苏棠提起张婆签好的罪状晃沙沙的声音，“不然这东西我可藏不住。”

    送走张婆，苏棠把罪状藏在墙里，再用柜挡住。

    “您当真就这么算了？”沉鹭表示不解。

    “采买的事本来油多，不谁来都少不得牟私利，世妃未尝不知他们的小动作。这张婆也是因为太轻看我，所以一时了脚。与其大动戈，不如小事化了，还能把她收为己用，将来若这张婆过分了，咱们再置就是。”

    沉鹭一脸敬佩：“姨娘想得真周到。”

    除夕守岁

    爆竹声中一岁除，风送屠苏，除夕之夜悄无声息就到了。

    遇夜需迎祖宗回家过年，以年糕，三牲饭菜，三茶五酒奉祀。大人家礼仪更是讲究，苏棠跟着跪了又拜，好容易等到年夜饭开席。

    人把碗筷摆上桌。

    苏棠看了面前满满登登一桌宴，有蟹酿橙，馎饦等苏棠没吃过的东西，酒壶里装着温好的屠苏酒。

    本来主母姬妾不该同用一桌除夕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