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嫔妾实在事有因，还望皇上明鉴。”苏棠想想萧韶鄞那小崽装委屈的样，稍微模仿一，“嫔妾自然不敢忘替皇上换药之事，只是贵妃娘娘已在，嫔妾不好来。”

    苏棠识相先跪。

    “嗯。”萧景榕颔首，待车复又行之时，靠在隐上闭假寐。

    只怕不换药这伤还能愈合得快，没事折腾自己嘛？

    “沐浴也由你来伺候。”萧景榕见苏棠眉低垂的样就觉得有意思。

    萧景榕凝视苏棠。

    “嫔妾参见皇上。”苏棠还是第一次踏萧景榕的寝，里明黄朱红的彩莫名压抑，檀木和楠木的味混着熏香，倒像是了琼宇金的庙里。

    苏棠看到萧景榕手臂上缠着的绢帛顿无语，这明显不是她昨天绑的结，这死男人一天换那么多次药什么？

    抗旨不遵？不会是指换药那事吧？可贵妃都到跟前了，她总不能跟人说“你让一让，我来”吧？

 如今好容易寻来的机会到他边，她怎能甘心不与他一对人人艳羡的眷侣？

    实则萧景榕也确实没有侮辱的意思，就是报复她敢把自己撇。

    她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吩咐母先带着两娃梳洗休息。

    只不过萧景榕一句话还是让她的小心肝不可抑制地抖三抖。

    苏棠表示趣嘛，她不觉得被污辱。

    “既如此，你现在替朕换过。”

    萧景榕坐在案几前，眉目肃然。

    “你可知抗旨不遵需何刑？”

    苏棠自认也没说假话，脸不红心不地任他瞧。

    案几上那方雕龙砚台尤为黑亮，凸起的龙似能穿透人心。

    苏棠把萧韶安和小寿王安顿好，带着两娃回就日，还没喝上一，便有太监传旨叫她去太极找萧景榕。

    车从天晴白日走到日暮西沉，总算抵达皇。

    苏棠觉得此时的他比之前她任何时刻见过的都更像皇帝。但她毕竟并未自幼接受封建尊卑意识的熏陶，不至于被吓破胆。

    “轻者，杖责，降谪。重者，以绞刑。大过者，株连九族，虽会赦犹除名。”苏棠表示她这段时间那么多书可不是白看的，这个时代律法严苛，她没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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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榕没想到她还真答上了，不常有女会把刑狱律例背得这样熟，她是早知有这一日不成？

    幸好此时侍卫来报，“禀皇上，前面的路通了，可要现在发？”

    “你既知，还犯？”萧景榕凌厉的神看向苏棠，实则快被气笑了。

    萧景榕察觉到贵妃愈发怪异的神，稍不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