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汪度竟然会连那件事都查得到。

    “你错在哪儿？”

    “弟……”林珣嚅喏着，惭浮上脸颊。

    汪度却在他开之前给答案，“你错在斩草不除。”

    林珣还以为汪度会怪他栽赃苏成，没想到反倒是如此，他稳住心神，解释：“……弟以为封炎的话不会有人信。”

    “不会？你确定你那两个朋友不会信？你心里难不清楚吗？”

    汪度一连串的质问将林珣打得措手不及，他自然知苏成和韩禧自那件事之后对他的疏远，他们恐怕……已经起疑了。

    “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老夫能知的事，别人也能知。”汪度笑着看向林珣，“你恐怕还不知苏成的是谁吧？”

    “？”林珣是怀疑过苏成背后有人，他也一直在暗中试探，但没得到结果。

    “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只一句话便能让你永无翻之力。”

    林珣眉皱。

    他怎么都没想到苏成后的人会恐怖如斯。

    “所以，有的事，老夫劝你不要优柔寡断。”

    林珣沉片刻后作揖，“封炎来之后在京城混不去，应当会回老家，他老家在州，势必要途径山匪横行的霖川山。山匪作，他一个文弱书生自然无力抵抗。”

    汪度颔首，给林珣倒了一杯茶，“尝尝吧。”

    ……

    鉴于死去老人的儿平时吃喝嫖赌得罪了不少人，他暗中贩卖沉香的事被宣扬去之后，舆论的方向很快向另一边倾斜。

    林珣看准时机找到柳寺丞。

    跟上次在车憋屈的锋不同，林珣一袭布衣站在柳寺丞面前，却有隐隐将柳寺丞压制住的势，“这蝇小利重要，还是寺丞的乌纱帽重要？寺丞不会拎不清吧？”

    柳寺丞皱眉沉思，最后终究松了，“你说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