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否认本是贪利之人，也没有资格劝你良善。毕竟你受过的苦，本未尝十之一二。

    依你的罪行，杀人偿命是肯定的。你若不想说，那便慢慢耗着吧。”

    “算人常杀，顾己自贪生。”梅在苏棠后低语，“这是婢这辈唯一会念的一句诗，立意却是如此，注定婢当不了好人。”

    苏棠走地牢，昏暗与光亮错，晃得人。

    柳然在外面候着，“娘娘，她要如何置？”

    苏棠很满意柳然的分寸，寻常人此刻只怕早就问她有没有问什么了。

    “关着吧，留一条命。”

    “是。”

    “至于那个小怜，葬了便是。”

    苏棠回去之后琢磨着梅留的那句诗，刚好在她的知识盲区。

    是给她的提示，还是单纯念叨了一句？

    苏棠觉得前者的可能更大。

    毕竟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要真是这样，直接告诉她不行吗？

    苏棠越想越气，狠狠将茶盏的盖扣上。

    萧景榕来就是两连问，“掖什么事了？将你气成这副样？”

    “皇上明知故问。”苏棠站起来行礼，顺便没好气地回应。

    萧景榕沉脸，“放肆。”

    苏棠实在懒得哄他，毕竟要不是他那么多女人，本整不这些幺蛾。

    不过想归想，手上还是拽了拽他的衣袖。

    萧景榕本来也没生气，顺着就坐，“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皇上知‘算人常杀，顾己自贪心’有何意吗？”

    “对弈之，自在于此。”

    对弈？

    棋？

    这不是更懵了吗？

    苏棠撑着脑袋思考了好半天。

    直到快要睡着之时她才想起，其实梅并没有受过什么教育。

    她不见得会往更层次去想。

    如果单从萧景榕讲的对弈，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