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对付了两饭，又迷迷瞪瞪靠在榻上眯了一个时辰。

    “你祖父近来可好？”

    苏棠忽然意识到一件怪事，“她怎么会和皇后一个字辈？”

    苏棠撑起，“竟是侄女吗？瞧着是还小的样。”

    不过苏棠自是能听她的言外之意，这个“合适”不单是指侍疾一事。

    时鸢说得隐晦。

    皇后病重，有人盯着未央的动静不奇怪。

    皇后并未急着劝说，而是笑问，“妤儿为何不愿？”

    “据说是听了某个方士的话，的婢就不知了。”

    皇后能好起来自然最好，不然又该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现如今比起油尽灯枯的皇后，那位新来的叶舒妤小怕是更惹人注目。

    叶舒妤更将低去替皇后，嘴里嘟嘟囔囔：“堂姑不会有事，妤儿也不想皇后。”

    不过她人在皇后的未央，应当不来了什么才是。

    “妤儿不来皇后。只有堂姑这样大度识礼的人才能容得后里的那些莺莺燕燕。”

    再醒来时却见叶舒妤在给自己。

    苏棠边想着边往乾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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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能想到这一层，其他人自然也能。

    皇后跟叶舒妤说了几句话便昏睡过去。

那小太监反应也是极快，立就低眉顺跪在了边上。

    “他骨还朗着呢。就是刚卸任闲不来，总四溜达。”

    “这些事给荷她们便是。”

    时鸢见苏棠没有再继续睡的意思，将枕靠在她后，“婢打听过了，娘娘今早见着的那位叶小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她祖父和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堂兄弟。”

    叶舒妤将手中的帕扔回盆里，“换妤儿，对那些腹剑、笑里藏刀之人是断断忍让不了的，只怕早早就给轰去了。”

    苏棠走过那小太监跟前，还未到拐角，忽然想起一事来。

    皇后自知力有限，大半时候在昏睡，少有清醒，短暂寒暄两句之后便直正题。

    叶舒妤低笑着打趣，“叔公和祖父千叮咛万嘱咐让妤儿照顾好堂姑，妤儿岂敢不从？”

    皇后知对方是好意，也没行推辞。

    “你祖父都同你讲过了吧。”

    这听起来倒像是为了继承皇后的位置特意改的。

    “你如今也成大姑娘了，堂姑上回见你，你还是个娃娃呢。”

    ……

    也指嫁人的年纪。

    约莫又是哪个嫔妃派来的线。

    “皇后娘娘的母族也就她年纪还算合适，再没旁人了。”

    到底不是正该睡觉的时候，苏棠半梦半醒，心也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