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

    韩禧冷嗤，“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别人都在灵堂祭拜，你却偷偷跑来，不是心虚是什么？你本无颜面对陈司直在天之灵！”

    他始终觉得自己师父的死和林珣脱不了系。

    即便仵作并未看他的死有什么异常。

    林珣并未向韩禧解释自己为何单独离开，而是不咸不淡：“走吧，咱们这便回灵堂。”

    韩禧斜转，“用不着。”

    林珣却并不在意，仍是跟在他后。

    ……

    祭拜完之后，林珣趁夜去见了濯缨先生汪度。

    “大人，陈司直已死。”

    他的确接到了汪度让他除掉陈司直的命令。

    不过他确实没骗韩禧，他没打算亲自动手。

    毕竟大理寺和刑有的是人不想让陈司直继续闹去。

    汪度淡淡：“得不错。”

    如石跌井中，虽闻其声，却瞧不见一丝波澜。

    林珣觉得奇怪，汪度让他去参与齐越使臣的案，却只在乎陈司直的生死，从未过问案本。

    证明他的目的……或许无关这个案。

    而是针对陈司直。

    但林珣想不通他为什么一定要让陈司直死。

    汪度名门，少时国监。

    初被授官时便任翰林学士。

    之后更是一路青云直上，到中书侍郎。

    人人都以为汪度会更一步去争中书令，相当于相位，没曾想他竟功成退，辞了官。

    他转广纳贤才，再加上他在位时也扶持了不少门生，很快便成了整个京城最有名望的学究。

    官得这么无无求的，古往今来都不多见。

    因而汪度并非见一个清官就要杀一个。

    相反，他轻易不会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