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亲力亲为。

    这样的姿势苏棠不太舒服，但看在对方绪低落的份上，她也就勉当一晚上抱枕。

    “嗯。”萧景榕糊不清地应，搂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苏棠不自禁抬起手轻拍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

    哪怕他最后成功了结此事，到底也没能解救一心求死的好兄弟。

    不过苏棠通过他的话大致理清了整件事的脉络。

    “对于某些人来说，活着未必不比死了痛苦。”

    只是借着两分醉意在宣绪。

    如果他不答应把这个罪名暂时安在凌行川上，凌行川也就找不到赴死的理由。

    直到夜看见宴请完齐越使臣来乾祥的萧景榕，她才算明白这不安从何而来。

    “皇上好好睡一觉吧。”

    苏棠忽然升起几分怜惜。

    “他曾经无数次寻死，朕却自私地想让他活着。偏偏这一次，朕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让他担罪名，的确比用死刑犯更不易被人找破绽。”

    所以最终结果，只能依托手人的办事能力决定。

    齐越使臣的争斗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

    萧景榕生来肩上就扛了太重的担，这样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萧景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所言的真假。

    他终究成了间接致使凌行川死亡的凶手。

    连日的神绷导致凌行川的自戕成了击垮他的最后一稻草。

    苏棠轻声宽萧景榕。

    就连他的声音都哑得不行。

    这么多年她看过他很多面，但如此痛苦似乎还是第一次。

    用来罪的嫌犯。

    苏棠怀疑他自己或许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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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准备方案二、方案三。

    没人能真正理解患上抑郁症的人在想什么。

    “凌行川是朕除顾峥以外最信任的人。可朕只能睁睁看着凌家人接连惨死，看着他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又残又瞎的行尸走。”

    针对小寿王的置。

    后面苏棠又听萧景榕絮絮叨叨讲了好些，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

    苏棠闻言一惊，她其实也以为萧景榕是有意让那个人罪来着。

    没想到竟然是对方主动的。

    他忽而箍住苏棠，似乎让将人骨血，与之相反的是轻得让人以为是幻觉的声音，“你信便好。”

    总的来说，其实最开始萧景榕就没打算让大雍人接这个屎盆。

又不知为何隐隐还是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