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收起腕枕，“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柳然闻言也不再多说，将楚禾送府。

    两人之间并无不可化解的抵牾。

    如此一说开，也便冰释前嫌了。

    有楚禾作证，谣言很快不攻自破。

    只是柳然仍旧迟迟未能有。

    柳然也只好顺其自然。

    直到嫁给顾峥的第三年，柳然才怀上第一个孩。

    顾家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自然也是珍之重之。

    平日大大咧咧的顾峥都变得小心翼翼。

    柳然看着顾峥就觉得自己从前受伤所经历过的那段晦暗时光也是值得的。

    也不能说值得。

    人各有际遇。

    翁失焉知非福。

    柳然怀之后，便只得将掖的差事给别人。

    只是柳然一直记挂着，大着肚都还亲自去巡查了好几回。

    这是她的心血。

    也是敦圣皇后的心血。

    掖如今跟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里面的人不再只是麻木的傀儡。

    尤其是那些因为家族牵连获罪的无辜女。

    顾峥着实担心坏了，“等你肚里的孩来，你再去料理这些事也不迟。”

    “我不放心，就像将军放不军营一样。”

    “回好歹让我陪你去。”

    “嗯。”柳然轻抚着肚。

    腊月时，柳然诞一。

    坐完月恢复过来，柳然又开始掖顾府两跑。

    在掖待了这么久，她已经不太习惯日日闲在后宅里。

    ……

    楚禾还了柳然的人，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虽说当初柳然受的伤不是这般就能弥补得了的。

    “如今你该补偿的人也补偿了，是不是该考虑咱们的事了？”

    徐知津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楚禾边。

    “如今这般不是很好吗？”

    楚禾拿起筛上的药材闻了闻，又放回去。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

    “什么都不好。”

    楚禾早就发誓，这辈不会嫁第二回人。

    当初徐知津威利诱让她不得不求他帮忙。

    徐知津给她提供住，还钱给她开了医馆。

    久而久之，楚禾发现这人虽说看着吊儿郎当了些，也不是全无优。

    后来半推半就之，楚禾便从了他。

    不过楚禾也不是时时都愿意，全看心。

    知他俩关系的人不少。

    但来找楚禾的人都是求她救命的。

    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议论什么。

    楚禾听不见，看不见，自然不旁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