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不少。”傅朝年低看她，眉梢往上抬了，“这么能说，看样待会儿签合同不需要我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缓，是可以穿透人耳钻人心里的那磁，乍一听其实很温柔，但只要多听几句，就能隐隐察觉到其中暗的压迫。

    “……”傅岁岁哼了声，当即就没话了，扯着自己的双尾扭,冲乐队的同伴们了个鬼脸。

    同伴们也不敢当面笑。

    他们都有怕为律师的傅朝年。

    徐宁拿着合同回来时察觉到了诡异的沉默，不过这沉默很快就被打破，因为他看到傅岁岁旁的男人转过了。

    我草——徐宁登时就在脑里爆了句：妈的哪来的这么的男人？

    一秒想的就是：许应要是没走就好了。

    “哎，徐老板你回来啦，那我们可以看合同咯？”傅岁岁也从手机屏幕上抬，底亮晶晶的。

    “啊。”徐宁，睛还盯着傅朝年的脸，“这位……”

    “哦对，给你介绍一。”傅岁岁清了清嗓，有模有样地说：“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律师，傅朝年。”

    …

    他们的合同很简单明了，其实就是个协议，所以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傅朝年不愧是英律师，谈判效率得奇，再加上傅岁岁一一个“宁哥”叫得徐宁心舒畅，最后乐呵呵地给他们乐队每人提了一千块，双方都满意。

    正事谈完，乐队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徐宁以老板的份把傅岁岁叫到了一边，说有重要的事要问。

    傅岁岁抱着贝斯，“怎么啦宁哥？我们上要上台了。”

    “那什么，宁哥接来的问题可能有冒昧，”徐宁偷偷摸摸地瞥了傅朝年一，声音压得很低，“你看我这里是gay吧对吧，那你哥他是直的吗？”

    “哇去，你这也太冒昧了，上来就问啊。”傅岁岁赶扭看了看他哥，眨眨，然后毫不避讳地就把人卖了，“他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