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没聊几句，但时间已经四多了。

    外面的天一一亮起来，微风过他伸去的手臂，许应闭上，觉心很好，被打断睡眠的烦躁也彻底被风散了。

    他听见傅律师在电话里嗓音温柔地说：“我知，我也没有跟许老师讨说法的意思。”

    许应“嗯”了一声。

    是他不想对自己满意的相亲对象太失礼。

    毕竟从傅朝年的声音里就能听来他现在其实已经很疲倦了，只是还掩饰着。

    “傅律师烟吗？”许应忽然问，他昨天没在傅朝年上闻到任何烟草的味。

    “偶尔会。”

    书房半昏半明，傅朝年坐在书房的椅上，瞥了桌角的烟灰缸，那里面有半只燃过的烟，他没有烟瘾，了两提神就掐了。

    傅律师单手撑在桌面，着隐隐发涨的太，“许老师呢？”

    “我不太喜。”许应如实。

    但他其实能够理解傅朝年，以前他在医院通宵加班的时候偶尔也会想着支烟提神，只是因为实在不喜那味才作罢。

    傅朝年听完顿了，伸手用桌上的文件夹质边角将烟灰缸推远了些，低声说：“明白了，今天开始戒烟。”

    许应就笑起来，心变得更好了。

    他望着天边被楼大厦挡住大半的日朝霞，语气轻快：“今天天气不错。”

    “是，这两天天气都很好。”傅朝年也从椅上起，走到窗看向同一片天空，薄微扬，“所以许老师晚上有时——”

    电话里的人声戛然而止。

    许应冷不丁听到“嘟”的一声，人还愣了。

    他垂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中断”四个字，指腹微动，轻抬了眉梢。

    如果没理解错，傅律师刚才应该是想要约他？

    就是不知被什么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