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在对买家介绍，像是看牲畜一样，会带着买家看他们的手，会让他们张嘴来看看牙。

    而那些被贩卖的人，大多是老人、妇人和少女，连少年都很少见，还有儿童。她们几乎可以称得上衣不蔽，在寒风中颤抖，神麻木，偶尔闪过恐惧，乖顺的听从着牙人的吩咐。

    徐清麦不忍看，但却又忍不住想要偏过去看，试图在脑海里记住这场面，提醒自己不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周自衡很快就从原的记忆里翻找一段历史：“这些人是辅公祏的叛军家眷。”

    所以才大分是老弱妇孺，因为男人早已经在战争中授首。

    江宁县，在武德五年之前，还属于杜伏威的势力范围。后来，秦王李世民接连击败薛举、王世充、窦建德等割据一方的群雄，最后打败徐圆朗，顺势陈兵于江淮边境。杜伏威是个识时务的人，自觉敌不过李世民所率领的唐军，索便归顺于了唐朝，将江南之地献上。

    若是事止步于此，或许江南在经历了隋炀帝的大肆征兵和徭役之后还能缓气，休养生息。

    但偏偏，起初同杜伏威一同起义的“合伙人”辅公祏却不满他降唐的这个决定，在武德六年，在丹县称帝起兵反唐。

    江南一带在获得了短暂的宁静之后又陷到战事之中。

    大唐派了赵郡王李孝恭和岭南大使李靖带兵来剿灭叛军。李靖不用说，用兵如神的人，李孝恭同样是宗室中除了李世民之外可以在战场上独当一面的人。

    辅公祏显然只有雄心而没有本事，他仅仅持了几个月就兵败如山倒，放弃丹逃走。而李孝恭拜扬州大都督，统摄江淮及岭南诸州。他的宅邸和哨所就修在距离江宁县半天距离的石城中。

    这些在市场上被贩卖的隶，就是辅公祏兵败之后，从江南诸地甚至是岭南搜来的叛军眷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靖和李孝恭念在江南百姓艰难，禁止了唐军在战后本应被视为犒劳的抢掠，这才让整个江宁县，不，整个江南能够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又恢复了一些生机。

    而后，李孝恭官拜扬州大都督，统领江淮和岭南一带，他的宅邸如今就修建在石城中，还有哨所环绕。

    徐清麦和周自衡在红旗生，红旗成，从来没有真正受过“战争”这个词所蕴的残酷意味，但现，战争所带来的结果，所被波及到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现在了他们前。

    然后给了两个现代人亿来自于古代的震撼。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牙人看到两个穿着面的俊俏男女站在门，的过来招呼：“郎君，娘，可是要来给家里添几个人来伺候？”

    “是要能活的还是要小童？”

    徐清麦和周自衡对望一，两人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周自衡的开：“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