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石，只有七斗！整个州屯，一万两千亩地，过半稻，最后稻的收成还不足一万石！你不觉得这样的产量实在是少得可怜吗？”

    杨思鲁的神变得凝重了，他不知自己的这位上官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图，犹豫了一：“咱们这里的产量本来就不如关中地区……”

    “不！”周自衡打断他，他挑眉：“我有办法，可以让这里的产量超过关中！”

    杨思鲁张大嘴：“……啊?”

    他想说，周录事您今天什么风？开玩笑吗？但看这样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且不说杨思鲁在风中凌，正在田里工作的屯看到有骑前来的人，还有熟人，立刻过来见礼。

    “杨掌固。”

    掌固是杨思鲁的职位，顾名思义，掌仓库和一些固定资产，给屯分发和农等。而屯中这样的掌固有四位，杨思鲁负责的就是江宁县两个屯。

    “这位是？”来人显然不认识周自衡，还需要杨思鲁的介绍，“……原来是周录事，小的见过周录事。”

    这人叫丁老三，四十多岁的年纪，但在繁重的农活和风日晒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了，他是这个小屯的屯正，理这边的屯们。

    “周录事今日前来，不知有何吩咐？”丁老三有些忐忑不安。

    掌固和几位小吏会经常往这边来，屯监和屯副一年能来一次已经算不错了，而主簿和录事他从来没有见过。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当他听到周自衡说想要了解一屯里面的耕准备工作，他就更忐忑了，生怕这什么也不懂、细的公哥儿胡主意。

    但既然上官问了，那就要回答。

    丁老三一面带周自衡看看屯里现在在的活儿，一面向他介绍：“现在我们还在整地……等到秧苗来了，就可以把它移栽到田里了。”

    周自衡安静听，并不嘴。

    然后，就在丁老三悬着的心慢慢放的时候，他就听到这位周录事问自己：“等一，你们在播之前不会将稻行浸吗？”

    丁老三一片茫然：……浸？那是啥？

    周自衡叹气，知这在后世稻耕作中极为重要的一步如今还没有被推广开来，他明明记得贾思勰的《齐民要术》里是有提到过的。看来，这时候技术的传播速度还是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慢。

    他将周围的屯都召集过来，温和耐心的介绍了稻浸这项技术：“……总之，在播之前给稻浸，可以提稻的发芽率，呃，可以让稻发更多的芽，后续也能得更好。”

    他换了屯们可以听懂的表达方式。

    讲完之后，围过来的屯们却起了小小的。

    有人大惊失：“这泡这么久还能秧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