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不懂医学，但也知即使在后世，脑手术也是很慎重的。

    “纯粹只是开颅的话并不是很难，”徐清麦，“我记得有个原始人的颅骨上就有开颅的孔，考古学家推测他是经受了开颅手术。其他的一些古文明遗迹里也有类似的发现。但如果是以要治好她，让她久的、健康的活去为前提来考虑，那就难了。”

    周自衡：“系统也没用吗？”

    徐清麦摇摇：“最起码现在还没达到这个标准。对了，我打算快速刷分了。”

    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因为旅途和杂事缠，变得有些懈怠了，攒分的速度大不如前。她想要趁着去外面诊的那两天，打治疾的招牌，靠金针拨障术来升级。

    “安城这么多人，肯定有很多老人也有白障的。”徐清麦，“费用收便宜儿，应该很快就能拿到第三个成就了。”

    “倒也可行。”周自衡并不反对，只是安她：“如果到了第三级也没办法的话，那你也没必要疚。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你不可能拯救每一个人。”

    徐清麦：“我知。”

    她的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很多最后无能为力只能放弃的病患，对此已经可以平静面对。她觉得自己这次绪不佳，可能因为对方恰恰是平公主。

    她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平，但是却可以想象得在她还健康的时候，披铠甲，在战场上策奔驰、运筹帷幄的样。

    是这个时代少见的肆意又鲜活的女。

    但她现在见到的却是她的凋零。

    这绪，可能连周自衡都无法同受。

    “而且，不知为什么，我发现大家对于开颅这件事，接受度其实很低。”徐清麦将今日徐英的反应告诉周自衡。

    周自衡笑了起来：“你这是当局者迷了。”

    “你想想，你要是皇帝，你对现代医学一无所知，甚至可能有时候还会求助于巫术。这时候有人说要剖开你的颅，在你的脑里取个东西来……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想要来杀你？”

    华佗之死，虽然是罗贯中的虚构，但是却从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古人对于开颅的不接受程度。

    徐清麦一顿，恍然大悟：“也是。”

    “先不了。”她发狠的把筷戳到米饭里，“先把分数刷上来再说，第三个成就还不够，那就到时候再看刷一刷第四个成就。”

    “不说这些，”周自衡转移她的绪，“薛大送盒的时候还给我送来一封信。猜猜是谁写来的？”

    徐清麦睛一亮：“孙？”

    “不是。”周自衡，“是康有德的来信。”

    徐清麦兴趣缺缺：“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