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三揣徐清麦讲的容，他都找不其中的问题——没有真正见过一样东西的人，是无法将这样东西描述得如此清楚的，尤其是前因后果和运行逻辑。就比如她话语中透来的王权和神权的锋等等。

    这不是徐清麦一介妇人可以编造来的。

    这也就更让人重视。

    李世民若有所思：“前隋虽然炀帝无稽荒谬，不顾百姓，但他登基之后创办太医院，广收天学徒，此举还是值得称的。反倒是经历世后，现在的太医院丢掉了这个传统。”

    他对隋朝的态度有些复杂，但也不得不承认，前隋其实有不少好东西，而这些余晖至今还照耀在大唐的疆域之上。

    太医院算一个，科举制也算一个。

    他陷到了沉思中。

    这时，正巧压轴的主菜端上来了。

    那是三只泽红、泛着油光如玻璃一般，一看就极味的烤鸭！

    周自衡看了一氛围变得有些严肃的帷帐，笑着站起：“主菜既上，陛不如先尝尝？”

    李世民回过神来，笑：“好，不聊了！今日只吃喝！还不快呈上来？”

    李孝恭看着那几只鸭，脸上微笑：“这是鸭？”

    他在江南的时候可没少吃鸭。

    “的确是鸭，但这个法却并不是江南的。”周自衡站起来，笑：“微臣这便为陛与诸公片鸭。”

    他学了一阵刀法，前两天又一直在练习这个，耍来虽然不似经验丰富的片鸭师傅一般那么娴熟有观赏，但也像模像样。

    “这个需要这么吃。”徐清麦用薄薄的饼卷了几块鸭和黄瓜丝葱丝，又涂上甜面酱，给在座的人了一个示范。

    这些酱料都是刚来安后，周自衡带着薛嫂以及随喜等人的。据说新来的厨娘也是个制酱手，徐清麦很是期待。

    “还可以这样吃。”她又夹了一块被烤得脆脆的鸭，然后蘸了白砂糖。

    徐清麦是个彻彻尾的杂动，顾名思义就是只要是好吃的。酸甜苦辣，除了不太能吃苦，剩三味都能大快朵颐。卷起的烤鸭咬去后酥脆之极，然后里的鸭又鲜多，上饼的柔韧以及甜面酱，吃去简直要泪来。

    而蘸白糖的烤鸭即化，油脂混合甜味，谁也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帷帐中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大家都在专注的吃烤鸭。

    李承乾还想要夹一块烤鸭，徐清麦轻咳了一声，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制止了他：“殿还在个，不宜吃太多油糖的东西。”

    李承乾看着前的烤鸭，显然心在挣扎，但最终还是乖乖的放了筷：“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