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魏徵。

    乎他意料的，魏徵却为徐清麦求：“陛，徐太医并非故意毁尸之人，我等为什么不听听徐太医为何要这么呢？臣相信，她此举绝非只是单纯的为了报复。”

    杜如晦也拱手：“陛，臣赞同魏左丞所言。”

    他转向徐清麦：“徐太医可有什么想说的，不如一并说来？”

    徐清麦舒了气。

    说她刚才一都不张当然是假的，她刚才张得要死。但是现在让她来说这个，她可就有得说了。而且，还必须大说特说！

    她看向李世民，又看向群臣：“陛，诸公，觉得微臣的医术如何？”

    李世民愣了一，：“世所未见。”

    他昨天晚上才见识过。

    这话一，群臣们都有些愕然。

    皇帝都这么说了，那他们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况且徐太医的医术的确是了得，便纷纷，表示就医术而言，她的确是没得说。最近安城中，风无两。

    “可这样的医术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徐清麦缓缓，“微臣的医术，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赖于解剖学的发展。完全可以这样说，解剖学才是我的医术的基石。”

    这句话大家都能明白。

    谁能想得到，要手术，达到徐太医这样剖腹取的地步，肯定是要对腹的况了得清楚的。

    “而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师门中对人的构造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清楚，大约与《黄帝经》中所言一般，十分混沌。在这个过程中，正是由于有了解剖的存在，纠正了几次错误，才最终回到了现在正确的路上。”

    她思索了一，简略的将解剖学的发展提了提，比如先贤们对于人的错误认知，到后来维萨里版了《人的构造》一书，再到后来，哈维发现了心血运动论。

    她摒弃掉了那些难懂的专业词汇，更集中在了故事上，不仅是朝臣们听得很认真，就连在一旁侍立的侍们也都竖起耳朵在听。

    “正是由于有了这些正确的人构造知识，我师门的医术发展才一日千里。因为几尸的贡献，最终救活了几千人甚至上万人！并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更多的人会因此而受益。”

    “诸位认为，这样的换，是否划算？！”

    她的问题敲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徐清麦曾经看过一个辩论节目，参赛的成员分为正反两组，议题是“当你手上有一个钮，只要这个钮，就会有一个人死亡，但与其同时，也有一百个人得救。那这个钮到底该不该被摁去？”

    辩论双方都慷慨陈词，彩纷呈，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什么“人权”、“生命权”、“自主选择权”、“人的光辉”之类的词语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