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夫一笑：“这世向来如此，兄台难今日才发现吗？”

    那人瞅了他一，看不惯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既然兄台早就发现了，为何却又不远千里地来到此地参与考试？”

    “区区不才，在在家乡也略有薄名。来此不过是为了混个太医院的名罢了。”公孙大夫，“难不成你们当真以为了太医院就能真的学到东西吗？

    “那些秘技，都是太医们的看家本领。正儿八经的徒弟恐怕都不会传授，更别提咱们这些考去的学生了！他们难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不成？”

    “所以啊，在不过是来见识一番，可没指望会怎么样。能考去嘛，自然不错，能得个医工甚至医师的称号，考不去嘛，也没什么。”

    别说，公孙大夫的这番话倒也受到了颇多赞同。

    山林医和草医在求学以及知识被垄断这件事上面受那是太了！他的话简直说到了他们的心里。平心而论，自己若是有个什么秘方或者是家传绝学，那肯定也要好好的藏着捂着，怎么可能会把它们大公无私的公布来呢？说不得还得要立一条“传男传媳不传女”的家规！

    刚才怼公孙大夫的那人就有些沮丧地：“也是，我若是徐太医，有那开颅的神奇医术，肯定也不会把它教给学生。”

    公孙大夫赞同地：“正是如此。所以我说大家放低期待即可。”

    而在考试院，徐清麦与一些太医院的博士们也正在讨论之前的开颅术。太医院博士很多，她也就与严雪文、欧大夫等相熟，这次和她一同监考的还有其他几位平时打不多的博士同僚。

    那几人显然也是好奇已久，看到她在场而氛围又不错，便趁机问起了这件事。

    徐清麦当然乐于回答，但她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叙述自己开颅手术的场景了。

    她开玩笑：“我不如写篇文章，到时候你们自己传阅着看吧。”

    这话音刚落，她脑里就闪过一抹灵光：对啊！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手术写成论文呢！

    徐清麦其实一直在类似的事。她每完一例手术都要把医案详详细细地写来，以供后续和后人翻看。但是，现在她想到的是以手术论文的形式来写——当然，不是非得要像后世那样的格式。

    她当然写过手术论文，后世评职称的时候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而在级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发表论文几乎是所有医生的梦想。包括徐清麦自己研究一些最新的最前沿的手术时，往往也是通过各类医学期刊以及论坛而获得。

    这是医生们医术的最重要渠之一。

    或许，她可以将这样重要的手术以论文的形式记录来，再装订成书籍，放在太医院让人取阅，甚至是对外发售。

    她这样对同僚们说了，然后收获了许多奇怪的注视：

    “徐太医难是打算把所有的技术要都公之于众？”同僚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和他们问她当天的况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徐清麦了：“自然。”

    欧太医忍不住：“徐太医就不担心这项技艺公布去，会被人偷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