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

    她索从讲起，对平公主说了一遍。

    说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一平的伤：“恢复得不错，等再过两天，我便让姚助教来给您针灸理疗，先恢复一肢的位和经脉。再过一两个月，便可以开始复健了。您现在这半边觉如何？”

    平的笑容更了，让她如绽开的明艳玫瑰：“虽然还不能动，但我能觉到它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但现在只是觉得使不上劲儿。”

    “那就行，看来手术效果还是不错的。”徐清麦满意。

    在一旁的绿翘问：“徐太医，到时候公主上的伤疤，是不是就没有发来了？”

    徐清麦只能遗憾地表示很大可能会是这样。

    平现在是个平，脑袋上只有一层短短的发，摸着甚至还有扎手。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轻松地：

    “你看，你就是如此不知足。之前咱们还在时刻忧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现在却担心的是区区发，这简直就是天底最奢侈的事了。”

    她又嘀咕了几句：“我倒觉得现在这发不错，轻便得很。”

    绿翘看着就快要过去了，徐清麦被她们逗得咯咯笑起来。

    待到检查完，平请徐清麦坐，绿翘又端来了茶：“徐太医，您陪公主说说话吧，我去一趟厨房。”

    平端起茶杯，却又捡起了刚才的话题：“你去找皇后来说这件事是对的，比你直接上疏要好。皇后是个聪明人，而且难得的有一副慈悲心。

    “有她在陛耳边先风，你再来说，就更易让陛接受。”

    徐清麦不好意思：“微臣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实际是因缘际会罢了。”

    她不好透皇后的况，只是糊是因为与皇后聊到女生产的话题才引起来的。但平聪明，了然地笑了笑：

    “皇后也不容易。她的才能不在我母亲之，却甘愿待在后，将孙家摁得死死的，也是有大智慧的。”

    她说这话，徐清麦可不好接了。

    不过平也知她素来谨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提起她怼封德彝的话，拍手称快：“就应该这样回击他！理论不过就开始扯其他，还看不起女人！你的这番话真是给我们了一恶气！”

    “我当时的确是气极了！”徐清麦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还勇，“现在想想，为小辈有些话该说得婉转一些。”

    对着平公主，她还是要装一装温良恭顺的。

    平却摇：“朝堂上其实和战场上是一样的，一些事上你若是退让了便会让人觉得好欺负。你得立起来，得摆姿态，别人才会更加地重视你，愈发不敢小看你。”

    徐清麦颇为认同：“其实我也是在想，整个朝堂上女官就那么寥寥几位，被召到过显德殿议政的，更是只有我一个。我可不能堕了咱们女人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