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

    周自衡笑了笑，傲然：“只要她有本事，自己也愿意。就算是给她继承又如何？”

    柳氏大受打击，但也知这件事可谓是“家丑”，如儿所言绝不能外传。还好她今日为了这场私密的谈话，早将所有人都赶了去，还让夏妈妈守在了门。

    柳氏心惊胆战地等着他的一句话。

    柳氏叹一声：“女孩儿哪有男孩儿好？你以后的家业、人脉不可能让她来继承吧？迟早是要嫁人的。”

    看来今天不表个态是过不去了……

    “四娘也是女人，可她也到了太医丞！”周自衡打断她，迎向她的视线，“待到十几年几十年之后，说不定女官已经会成让人司空见惯的常态。母亲，你还是别多想，这些事，我与四娘自然会有安排。”

    徐清麦捂着肚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在她心中，自己儿那是一定会封侯拜相的。

    不过，的确是需要给柳氏一个好的借才能完的规避这件事……这个年代，嗣和孝顺是连在一起的，若是没有嗣，恐怕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而且绝对得不到社会舆论的任何同。

    指不定时不时就给闹一场，然后顺便再给他好几个侍妾，这样的日一想就够可怕的了。

    所以周自衡当时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自污”这个方法最好，永绝后患。

    他低声对柳氏：“母亲，儿以后还要在安城行走的，此事绝不能张扬去，你明白吗？”

    ……

    周自衡一言难尽的表，叹了气，幽幽：“不然我怎么说？说咱们已经决定了，不打算再生小孩了。那你信不信，她接来能闹到家宅不宁，甚至是满城风雨？”

    柳氏看得心里咯噔了一声，忽然有些不好的预。

    待到他重新抬起来，脸上的表就有些复杂，混合了羞恼、愧疚等等在其中，甚至让他原本清雅的面貌都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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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一惊：“可她是个小娘……”

    “母亲！”周自衡沉痛地开，“其实……其实这事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母亲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儿也只能坦诚相告了！”

    周自衡想好了，将茶杯缓缓放在一边的案几上。

    他们不仅是人、人这么简单，更是人生路上的同伴、是神世界的搭档。

    听到连孙思邈都没有办法，柳氏差没昏厥过去。

    所以，周自衡非常持，绝不会冒一失去她的风险。

    柳氏想到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就只有周天涯一个女儿，居然没有传宗接代的孙，整个简直心到爆。

    她了心脏，萎靡：“娘知，你放心。”

    周自衡安她：“您想想，好歹还是有天涯的。不她是男是女，都承袭了我的骨血，是我的血脉，老天已经对我不薄了。”

    周自衡也觉得颇为愧疚，毕竟他是占了周纯的，但事已至此，决不能让步。

    周自衡低垂，喝了茶。

    当时，柳氏听了之后一就坐在了椅上，难以置信，拍了半天脯又是呼，才最终醒过神来。周自衡对她说自己去江南的路上受过伤，被徐清麦和孙思邈都诊治过了，以后估计难有嗣了。

    他和徐清麦不打算生孩这事是已经确定的——这个年代生孩的风险实在是太了，看看现在悲田院的一大住院主力是各家产妇们就知了。可徐清麦能给别人动手术却不能给自己动手术。再说了，现在的手术连输血都不到！

    她笑得有上气不接气：“所以……所以你就和她说了你不行？”

    “你纳不纳妾我倒无所谓，家中庶庶女多了也不安稳。”她淡淡，“不过，我刚刚说的事你要记在心上。要知，嗣兴旺才是家族兴旺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