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平嘴角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笑容，但很快便消失。

    徐清麦：“空有天赋却无努力，也是不行的。想必那段时间里公主定然是付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努力。”

    平的笑意又重新燃起，她挥了挥手：“都过去了。只不过，我的骑虽然却貌似派不上用场，我的轨迹依然是嫁人，为人生儿育女，直到我的父亲在太原起义。”

    接来的事，徐清麦早已经清楚，平也并未多说。

    她只是看着天空上挂着的惨淡的太，淡然：“我的一生一直都是不服气的。不服气在于，为什么我立了战功，被允许拥有了军府，却依然不能获得上战场的机会？只是因为我是女？”

    徐清麦：“只是因为您是女。”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平转向她，表真挚，“直到我遇到了你。”

    “你不仅救了我，也让我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徐清麦的现对平公主而言是有冲击的，这绝不是仅仅限于她的医术挽救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当时，她正于人生的困境，指的并不是痪，而是她明明在父亲起义的前期立了极大的功劳，甚至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可以拥有幕府军权的公主，但在战事平息后，一切海清河晏后却依然被赶回了家中。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领过军，幕府也成为了闲置，幕僚和手们最后自然而然的归了她的夫婿柴绍或是其他的兄弟。

    而她的兄弟们，则依然活跃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这一切，似乎只是因为她的别却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毕竟说起能力，她的三弟和几个堂弟可远远不如她。

    平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不服气似乎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但徐清麦不同。

    她居然成为了一个太医——在她之前并非没有女医，但她们往往躲在男同僚的后，只是默默的用医术在后生存。可徐清麦却以女医的姿态站在了朝堂上，成为了第一个可以正儿八经上朝议政的女官员。

    而并非通过后的途径，纯粹只是依靠自己与众不同的能力。

    她参与各政事，其中不乏可以影响到天格局的重大事件，譬如医改。现如今，去到安城任何一家小酒肆，都能听到所有人用敬仰的语气提到“徐太医”。

    平看向徐清麦：“是你让我看到了另一可能。”

    她的不服气忽然就有了。

    徐清麦有些惭愧：“卑职担不起公主如此大的赞誉。”

    “不过，”她沉了一，笑容，“卑职觉得，天之事，最难的便是开。有了一，那就会有二。或许，在十年之后，况便会与现在更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