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已经说了，周自衡也只能继续说去：“于詹事与张庶，才自然不用说，但过于刚直敢谏，对于太这等年纪的少年人来说是不是有些过了？”

    周自衡从李承乾曾经对自己来的些许抱怨里也大概了解了他的这几位老师。

    李纲年纪大了，脾气温和，李承乾颇喜他。但于志宁与张玄素都是谏官，虽则品没太大问题，但心直快，里不得半沙，颇有些想要像魏徵看齐然后和李承乾同样成为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的意思。

    李承乾骑，被谏；他和边同伴玩闹过了，被谏；偶尔用度超了一些，被谏……周自衡并不是因为自己是李承乾的老师就为他说话，在他看来，太虽然也有错但并不涉及到什么原则问题，还称不上是纨绔弟，不过是少年郎偶尔的一时肆意与脱罢了。

    反倒是这几位老师劝谏的方式很值得商榷，从来都是当面，从来不给李承乾留面。

    此以往，肯定会问题的。

    李世民听周自衡所说，脸淡了几分，不悦：“周卿难觉得太不应该虚心纳谏？”

    “当然不是。”周自衡没有被他吓到，神很认真，“只是微臣觉得陛该考虑一太的年纪。在合适的年纪合适的事，才是顺应自然之理。”

    李世民岿然不动：“太并非普通孩童，他肩负重任，本就该对自己有更的标准。”

    周自衡：“陛，微臣斗胆问一句，您十二岁的时候在什么？”

    李世民一愣，神变得有些悠远：“朕十二岁时吗……”

    那时候，他正醉心于磨砺自己的骑和武艺，小小的一个太原城可拦不住他，骑着比自己还的骏到撒野。他喜认识江湖豪杰，然后去各斗走狗……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这么说的话，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的确是看上去不靠谱的。

    这时候，他就听得前这位自己这几年极重的年轻臣来了一句：“微臣也曾听过陛少年时醉心于武艺与游猎，但这也并不妨碍您现在成为一位贤能君主，甚至在未来还能成为一位千古明君，不是吗？”

    李世民：“……”

    年轻人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虽然知周自衡的话有逢迎之嫌，但谁会不喜听这样的好话呢？李世民听得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心很是愉悦。

    “这些都已经是往事了。周卿，回归正题。”

    “是。”周自衡笑：“陛，微臣想说的是，太殿比起普通百姓家的孩，甚至是比起您少年时来说，足以称得上一句勤勉刻苦了，即便是和成人所负担的也不遑多让。”

    李世民很满意：“承乾的确是得不错。”

    “那陛应该把这句话让太知才对。”周自衡顺势说了一句，“陛，虽然太表现得不像十二岁，但他的的确确就是十二岁。全天十二岁的少年郎，都会希望得到父母和师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