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很复杂，有酸涩有担忧，还有……后悔。

    林小鸟妹几个好几次差没命，后来林小乖实在看不过去了，索将她们抱到自己屋里住，吃穿也和她一起，姑侄是真的很。

    挂断电话，林小乖低低喃：“把我当娘吗？”原来，自己当初的并没有白白付。

    那时林小鸟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孩上门拜访，她当时的话突然在脑中清晰了起来。

    顿了顿，又将林小猫复述的林小鸟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她可能会来都找你，你注意，我也会到各个车站去找找。”

    后来，二婶不肯在女儿上钱，连学都不给林小鸟上，林小乖没办法，只能拿着以前的课本亲自给她们讲课。

    林小乖心里有些自嘲，她一直觉得上辈的自己虽然有些遗憾，但后半辈也算潇洒快活，却原来，是估了自己吗？

    她也不知，这对林小鸟是好还是坏。rs

    林家四兄弟，老大林孝康是老实嘴笨，得再卖力也不够养孩；老二林孝福不仅老实还懦弱，媳妇的话心里再怎么反对也不敢说来；老三林孝禄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唯一的优就是看得清现实，也更容易向现实妥协；老四林孝寿倒是有血，却不够决断，加上有那么个脑不清楚的媳妇，总是容易于被动。

    林小猫和林小鱼她虽然也是和对林小鸟一般对待，但年龄还小，林小乖想着她们应该已经把她忘了，但林小鸟却不同，她到底已经十四岁了，记得清事也分得清是非了。

    回到家，林小乖的心神还有些恍惚，上辈的事走观灯般在脑中在再现，有关林小鸟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上辈的时候，她不知林小鸟有没有离家，她后来确实来找过她，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自己当初是不是错了？错事的是兄嫂，她却恨屋及乌，将对那几个侄侄女的彻底清零。

    那时林小鸟才两三岁的时候，因为哭闹的事，她还老是被老师批评，有一次林小鸟在课堂上拉便便，老师气得要她以后不许带林小鸟来。她那会急得不行，和林小鸟两个对着老师泪汪汪，直把老师被看得心。

    “你说什么，小鸟失踪了！？”林小乖一脸惊愕。

    林孝喜虽然厌恶那几个堂兄，但却没办法迁怒到孩上，更别说林小鸟明显是向着小妹的。

    在那些侄侄女中，林小鸟、林小猫和林小鱼有些特别，因为其他嫂虽然也会把孩给她带，但绝不会完全撒手，她的二嫂却是真的一也不三个女儿，一心一意想要再生个儿。

    看不过二嫂的行为，她对这三个侄女费的心思更加多，现在想想，她对她们和当娘还真没有差别。

    【姑姑，你没有孩的话我当你的女儿，我给你养老。】

    二嫂对女儿是真的不放在心上，不仅在吃穿上亏待女儿，甚至因为爹爹不允许她将女儿抱给别人养，她还想要让她们饿死或者冻死，那样她好不罚款生儿。

    被广播通知传达室有电话找时，林小乖只当是大伯娘他们因着她让小哥带回去的那些东西有话对她说，因此她喜喜地去了，结果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

    “好的，我知了。”

    这样的四兄弟，却是造就了林小乖上辈孤凉的命运。

    ——林小乖虽然聪明，但农村的孩学习之余要不少活，她后来之所以能考省状元的成绩，把城里那些一门心思读书的考生都比过去，大概也有这时候讲得多了，基础特别扎实的缘故。

    现在想来，那孩当时的表那样认真恳切，自己怎么会以为她是来看自己笑话，说那样的话是为了自己的钱呢？

    从上小学开始，林小鸟就成了她的小跟班，她走到哪带到那。

    “对。”电话那边的林孝喜语气上火：“今天小猫哭哭啼啼地拿着一封信来找我，说是小鸟不见了。我看了那封信，小鸟只说要去城里打工，其他什么都没说。”

没有学费上学了，他怎么愿意他回来和自己一样当个庄稼汉？

    林小鸟虽然没能上学，但脑却是所有侄侄女中最聪明的，比成绩一向优异的大侄林超有过之而无不及。林小乖数次劝兄嫂送她去上学，二哥每次都意动了，最后却总是因为二嫂反对而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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