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坛见底，另一坛也喝了大半，他渐渐醉了。

    从前，他与师尊再近的距离，也只是额与额相贴。而今夜，他才真正以另一更的方式知师尊的额。

    前额重新落第二个吻，这次的吻比上次要，虽还是小心翼翼，却显得更加从容。

    两个人的衣角已经被雨滋过的泥沾，杜霰无暇顾及，绷全，抱住怀里一动不动的人。

    等到一弯月升得老，叶遥才从桃林中走来，踉踉跄跄走回卧房。

    只不过他仗着自己酒醉，胆也大了些，酒兴一起，便恶向胆边生，想一些礼法之外的事。

    “原来……”他沙哑开。

    酒香弥漫开。

    杯中酒洒大半，泼在杜霰的衣袖上，酒杯连同落，叶遥整个上半跌杜霰怀中。

    林中起了沙沙的风声，那片吻一即分，如蜻蜓，小心翼翼。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虽然脑是的，视线是模糊的，但当那抹浅草的影现在桃林中时，他还是能认得那是杜霰。

    叶遥顿了顿，又一次尝试起，却被杜霰再次箍住。这一次，杜霰也不知为何竟升起莫名的冲动，抓着叶遥手臂的那双手力气过大，仿佛要将人碎，惹得叶遥微微抖了抖。

    杜霰得很好看，形挑，那浅蓝的衣裳更衬得通清秀翩然，俊朗如玉，远远走来时令人惊为天人。于是不知怎的，叶遥突然起了兴致，想趁着酒劲言调戏调戏他。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也不其他格的事。就这么开心一回，明日一醒，说不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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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徒儿心怀不轨

    路边立着一座石灯，他不得已停来扶住灯，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

    然而衣摆过于不便，他突然被绊住，踉跄了一。

    叶遥伸手，却始终够不到。他浅叹，撑着酒案跪起来，拖了衣摆绕过酒案挪到杜霰面前，尝试把手中的酒喂到杜霰中。

    叶遥费力尝试起，杜霰却忽地箍住他。叶遥抬，额过的嘴，却恰巧被那双捉住，落一片柔的吻。

    他的酒醒了，彻底醒了。

    ——是这个滋味。

  杜霰没有接，依旧盯着叶遥。

    晚饭后他回到卧房，见桌上放着两坛离支仙，是杜霰送过来的。他拎着酒在小院里寻了寻，未见到杜霰，于是不再等，独自了桃林，坐在案前小酌。

    这一抖，冲破杜霰的第二次克制。

    “小心。”杜霰立刻扶住他。

    风声过后只剩寂静，叶遥没有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