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地面的杜霰闪飞上来，等近时，已经俨然换成了三百年后的模样。他冠束起，衣着繁复，手指修，猛地掐住叶遥的脖颈，力大得几乎要碎自己的经脉。

    叶遥想看看他要什么，于是一路跟着。

    上有皓月，有山壑，他面向这一切响箫。箫声空灵悠扬，听不丝毫愁苦哀怨的思绪，而是平静且沉稳。

    他面目狰狞：“师尊！我的好师尊！”

    叶遥正浮在半空中，恰巧承接住杜霰的目光，但他知自己此刻是透明的，杜霰只是在看他后的虚空而已。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声音如同鬼魅蛇蝎，令人陷黑暗。

    那是一支箫。

    他一边说，一边抚上在叶遥小腹的玉芜剑，猛地来：“骗！”

    瞬间，杜霰原本平静的面容骤然失控，嘴角升起怪异的笑，手中聚力一震，玉箫突然被震断成两半。叶遥愣住，低猛地发现自己的不知何时现原形，桃衣袍在风中翻飞。

    灵灯刺的灯光倾泻来，周围芦苇疯狂摇晃，叶遥的腹刚被玉芜一剑刺中。

    杜霰背光压在他上，一只手他的，恨声：“师尊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声声说不会离开我，说永远陪我护我，怎么说走就走？让徒儿找得好辛苦……”

    他正想挪个位置躲避那目光，突然发现，杜霰的神变了。

遥正坐在树枝上。杜霰并不能看到他，只是注视着他旁边的一簇桂。

    叶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杜霰带着迅速坠，一齐坠面幽黑的渊中。“砰”的一声，他背着地，忍不住咳一血。

    剑被，伤瞬间鲜血崩。叶遥忍着剧痛翻狼狈爬起，想爬芦苇地，忽然脚腕被人狠狠扣住，接着腰一，被拽了回来。

    良久，杜霰收回目光，悄悄起，不知从格里拿什么东西揣在怀里。他打开门走楼阁，在夜独自走着。

    但他还是屏住呼。

    杜霰的力极大，声音却很轻：“师尊，你还想去哪里？我以前就是对你太服从了，才会让你毫不留恋，我现在是不是该把你拴起来，你才不会跑，才能……”他翻过叶遥的，迫使叶遥抬，“永远看着我。”

    后来，叶遥才发觉杜霰走的这条路尤其熟悉，路的尽便是他们两人曾经在万象峰住过的小院“云间新雁”。杜霰停在柴门前，并没有推开去，而是背对着门掏怀里的东西。

    等他睁时，周围景象又变了，变成了他们临河打架的那片芦苇地。

    不知过了多久，箫声停止，杜霰放玉箫，抬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