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睛里的神，是叶遥从未在黄裳上见过、而属于另一个人的柔和与悲悯。

    万籁俱静。

    叶遥尝试着唤：“黄裳？”

    黄裳目光微沉。

    丘天翊僵地走到她面前，嘴张了张，颤声唤：“……？”

    黄裳微微弯起嘴角。

    她又看向路鞍。

    路鞍的上很狼狈，但脸上却瞬间脱去沉淀，仿佛回到两千年前那个年少稚气未脱的时候。他咬着牙，不熟练地开：“……”

    黄裳嘴角的笑容更。

    丘天翊伸手，试图去碰黄裳的脸。

    突然，黄裳边的笑意收了回去，里的柔和陡然消失。

    路鞍神一滞，还未反应过来，黄裳便开了：“你个，我是你姑黄药仙！看招！”

    她猛地起来，用手上的镣铐缠住路鞍的脖，奋力一扭。路鞍额上青暴起，劈断镣铐，黄裳趁机逃跑，又被路鞍一只手抓了回来。

    他抓着黄裳的肩膀厉声：“你怎么不是她？她人呢？她人呢！”

    他的里布满红的血丝，面目狰狞得可怕，黄裳极力挣扎，发抖大叫：“我怎么知！放开我！否则我自爆了啊！”

    忽然，一的白晶从她脑后散来。

    那是容章的魂魄。

    它们不再是聚集在一起的一团，而是极小极小的无数微粒，慢慢飘散来，浮在空中。

    丘天翊一时错愕，慌忙用手去抓：“散了？怎么会散了？”

    但是魂魄碎片却抓不住，反而消散在空中。

    路鞍：“快！用金猊鼎！”

    丘天翊迅速将金猊鼎推向黄裳，路鞍用光罩笼住黄裳整个人，再引渡魂魄碎片瞟向鼎中。但金猊鼎却仿佛失效了一般，晶越过鼎耳时，纷纷化成一缕缕烟雾，消失在透明的空气中。

    丘天翊失了神：“散了？都散了？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