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贺科能娶的人，肯定也是有能耐的。”

    张香这才不敢再闹，带着孩往公告栏跑。

    “话说家属院这么多人，家里困难的多了去，也就张香整日把家里条件不好挂在嘴上。”

    “你个后炮，刚才还帮张香说话！”

    班后，终于有人往他跟前说起。

    闹吧，反正他只需要躲在后面清静。

    “张香，你竟然了白卷上去？那么好的一个推荐名额，都叫你给浪费了！”

    先前大家有多为她说话，现在就有多不忿。

    她面上过不去，只得灰溜溜跑走。

    “北城晚报？贺科这媳妇儿不是乡人吗，竟然这么厉害！”

    “姜榆又不是我们厂的人，她哪里有那个能耐作弊？贺科为了避嫌，宁愿把推荐名额给你，都没给他自己媳妇儿，足以证明他为人正直，你凭什么怀疑他？”郑厂振振有词，对她不耐烦极了。

    不然等二厂的工人班，人人都知她考0分了。

    “贺科愿意给她推荐，她怎么就考了个0分，白白浪费了一个推荐名额！”

    上回他受了伤，不就是得益于张香带着一家老小来厂里闹，才让厂里发了更多的赔偿金。

    “写的文章能上报纸，这笔杆这么，还用得着作弊？”

    张香不服气，还想继续嚎，被郑厂怒声训斥：“你再闹去，我少不得要问问王国忠是怎么束家属的，连家里的事都不好，还什么仓库，趁早给我！”

    郑厂冷哼，“你们不就是想知为什么姜榆能拿到招工考试，多次上过北城晚报，我叫人顺便搜罗起来，一起贴来。”

    这些贬损的话，让张香臊得慌，恨不得把自己的试卷撕来。

    架不住她肚争气，能生。

    郑厂一扬手，“都散了吧，都好好去公告栏看看，别回再给我们厂领导扣这么大一帽！”

    “国忠，你家媳妇儿怎么拿到的推荐名额？”

    “嘿！这又不冲突，张香家里确实困难啊。”

    张香羞愤不已：“招工考试的过去，试卷还收着什么！”

    架不住郑厂派人在这里看着，察觉到她要动手，急忙拦住。

    “我可没有！我说的是姜榆……”

    “我家侄还是中毕业呢，我想给他找人推荐都找不到，换他去，不说能考个90分，80分总不成问题。”

    堵得张香哑吃黄连，心里苦不堪言，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事不过三，倘若再有一次，他必定会直接置王国忠。

    张香讷讷，“可姜榆才读过初中，怎么可能比中生。”

    王国忠一早知张香在闹事，但丢脸的不是他，他还能坐着收益，这有什么不好。

    他早年娶张香的时候，对她并不满意。

    “……”

    却没想到大家看他的神越来越奇怪。

    “防的就是你这人啊，试卷不在了，回又有人跑来闹事，说我们厂领导徇私怎么办？”

    “这些试卷都是要留档的，回厂里还要回收。”

    “我算是清楚了，往后想要什么，就带着一家老小来厂里卖惨，不择手段才能达成目的。”

    本以为今天怎么都能把姜榆给扯来，没成想姜榆没事，反倒把自己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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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想看看，姜榆的答卷是不是真这么好，好到能得第一名。

    “张香，你还有什么脸面叫屈啊，机会人家给你了，明摆着是你自己没抓住！”

    “我就读了小学五年级，真去考试，都不至于白卷。”

    那么大一个红彤彤的“0分”，想叫人忽略都难。

    “贺科就是太正直了一些，就你这文化平，要不是看你家困难，有什么资格被推荐。”

    王国忠丈二摸不着脑，被人一提醒，才知张香那0分的考卷就贴在大门，大家都在围观呢。

    而且格泼辣，能把家里撑起来。

    结果走过去一看，她那得了鸭的答卷，竟然贴在最前面。

    众人一窝蜂散了，纷纷跑去公告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