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你久，那就够了。”

    张香带着四个孩从家属院离开，后来有人说他们搬到了大新胡同。

    这还是赖六告诉姜榆的。

    “嫂你说巧不巧，刚好在我家隔，上回张住过的那地方。”

    姜榆眯了眯，“那地方租金不便宜吧？”

    “那是当然，好大一个院，比我家还大。不过被你猜对了，我瞧见周雪去过两次，给她送钱。”

    但周雪之前攒的钱已经挥霍得差不多，哪里有钱接济张香。

    张香嫌钱少，在她面前抱怨了几句。

    周雪却嗤了声，“没饿死就不错了，你还把自己当太太了，啥都不，光伸手跟人要钱？我又不是你男人。”

    张香咬牙切齿，“你不是我男人，可我男人是怎么没的？藏在湖底的材料是他贪的吗，他那都是为了邵……唔唔唔！”

    周雪气急败坏捂上了她的嘴，恶狠狠威胁她：“你要是敢攀扯上我们，看鱼死网破后，你能落什么好！”

    张香一激灵，理智回归，自己现在和周雪确实不适合撕破脸。

    “我就是嘴快，随一说，我哪里敢把你们说去。”她讨好笑着。

    周雪冷睨着她，咬牙给她了五块钱，才转离开。

    听到这里，姜榆不由得思。

    她看向贺岳，“难先前化纤材料丢失这事，和邵嘉康有关系？被王国忠了罪？”

    贺岳沉思片刻，“不是没可能。”

    这是很重要的发现，兴许从邵嘉康上着手，还能查到不少东西。

    “其实一厂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老厂在位的时候，原本属意的人选不是现在这位邵厂。至于邵厂为什么后来居上，有人说是因为他名声好，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他了不少钱。”赖六的养父先前就是一厂的老人。

    这些事，赖六听过一耳朵。

    贺岳接过话：“我听到的那些，和六说的大差不差，老厂属意的人选不是他，但彼时老厂家中生了变故，急需用钱，厂里还为他募捐过。”

    “什么变故？”姜榆问。

    赖六：“提到这个，就不得不说一句，老厂还真倒霉。他查肺癌，原本为了治病想申请提前退休，还没落实，他儿因为欠债被人打断了两条，治需要钱不说，还可能落终残疾。”

    老厂无奈之，只好忍着病痛，继续守岗位。

    儿的还没治好，开运输车的女婿撞死了人，需要赔一大笔钱。

    几重打击，他家里的老伴也垮了。

    赖六只知后来老厂就办了退休，力荐邵嘉康上位。

    姜榆推算了时间，那会儿应该是蓝饶萍刚丢了女儿没多久。

    可邵嘉康又是从哪里来一大笔钱接济老厂家？

    赖六哼笑，“借呗！所以过去这么多年，他还在想尽办法从厂里搜刮钱，填这个窟窿。”

    贺岳站起，“六说的有理，媳妇儿，我去一趟。”

    “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