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她的脸庞，贺莉兰才喊了声：“嫂，你妈过来了。”

    姜榆走来，站在台阶上，居临看着她。

    “有事？”

    王丽见她这冷心冷的样就来火，“我是你妈，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是忘记我们签过断绝书了？听见我被停职，担心自己被牵连，第一时间要跟我断亲的，不就是你吗？”

    姜榆嘲讽：“那份协议一式四份，你要是忘记了，支书和队手里还有。”

    王丽心里有一瞬是发虚的，可她是当妈的，是辈，她能有什么错？

    就算要打要骂，孩也只能受着。

    “姜榆，我会跟你断绝关系，那不都是因为你？那可是间谍，我跟你爸都是过安生日的平百姓，真被你牵累了，这一家往后可怎么办？”

    姜榆听来听去，横竖王丽没觉得自己错。

    女儿风光，她要过来沾边。

    女儿败落，她得撇清关系。

    可这世上，哪儿能好事都落她上。

    “扯这些没意思，没事就回去吧。”姜榆把盆里的泼了去。

    王丽着脚避开，“怎么没事，杜娟怀了，她现在不能活，还得我伺候她，家里日过得，你当的总得接济一。”

    她环顾一周，伸脖往屋里看。

    “我可听说了，你家还买了风扇，我是你亲妈，这辈还没见过风扇呢。这样，你把风扇借我用几天，刚好天儿了，杜娟老嚷着难受。”

    王丽说着，便要屋去。

    姜榆也不拦她，好整以暇坐在门。

    “姜浩最近在什么？”

    王丽嘟囔：“他有什么可的，有个能耐的和夫，都不知帮衬他。”

    “你不知，我却知，他最近老在公社那边跟几个街溜打牌，赌得还不小。你要是真疼他，就安分一些。不然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任何一样东西，我都会找姜浩讨回来。”

    王丽脚步一顿，瞠目瞪着她。

    姜榆此刻的样，真叫她到陌生。

    “你说什么？”

    姜榆冷声：“就你听到的意思，想让姜浩好好的，就照协议上写的，老死不往来，不然我可不保证，姜浩那回门会不会断条胳膊折了。”

    王丽一趔趄，差从台阶上摔来。

    她惊恐不已，嘴里碎碎咒骂着：“你良心被狗吃了，那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说这话？”

    “我不仅说得，我还能到，你要是不信，大可试试。”

    王丽骂了她几句，但她一早就知姜榆是个对家里没有心的人，除了骂她气，也别无他法。

    从家属院走来，杜娟连忙迎上。

    “妈，怎么样，风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