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认识，他关注过这个孩，因为谢予寒总是笑着提起。

    是陆燎。

    陆燎想过很多和谢予寒在这个世界的父亲见面的场景:或许是某个觥筹错的宴会上，或许是在正式的授勋典礼上，又或许是在帝国军校毕业典礼上……什么都有可能。

    就是没想过第一次的见面会是在这么狼狈的场面之。

    皇帝眯起睛打量银发的青年，缓缓问：“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成想要谋害我的人，叫外面的侍卫将你逮捕，随后关监狱？”

    陆燎好整以暇地说：“就凭我手里掌握的东西, 我就觉得您不会这么。”顿了顿，他没忘重复自己之前的问题, “所以，皇帝陛, 你是真心为这个孩的陨落到哀伤吗？”

    皇帝扯了嘴角, “难我的悲伤也能作假吗？”

    陆燎摇：“不好说。也许……你是在为失去一个心培养的继承人而到悲伤呢？”

    皇帝怒视着他：“你胆敢妄议我, 想过后果吗？”

    陆燎直视着他：“那你明知谢知凛有野心, 还要把谢予寒推到明面上和他较量, 又想过当的后果吗？”

    皇帝的指尖颤了一。

    ……自然是没想到的。

    帝王总是太傲慢, 他自信自己总能有办法折断大儿想要飞的羽翼，也自信总能为二儿继承自己的位置完地铺好路。

    皇帝气, 不在这尚且年轻的男生面前一丁后悔的绪，而是冷笑着说：“你特地潜皇, 就是为了问这事？”

    陆燎平静：“当然不是, 我只是想帮他求个答案。”

    皇帝沉默了，他觉察到如果自己不给明确的答案, 陆燎就不会善罢甘休。

    终于，中年男人地吐一浊气，选择了坦白：“没有想过。……如果想过，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后悔。”

    “……”陆燎忽地惨淡笑笑，“那就好。”

    说完，青年话锋一转：“我来此，实际上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