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儿的光还不至于这么差吧？”

    “四块六角五。”

    “小月，好不好看？”

    “我的事不要他！我就是想送她一个闹钟，手上的钱不够，你要不借就算了。”

    “这是上海牌的，肯定没问题。了钱，我会是给你看。”

    小月像是刘姥姥了大观园，这也到新奇，那也觉得好看，就到自己的睛不够用。她对那个转着送凉风的东西起了特别的兴趣：“师傅，这是个啥？”

    “学的呗。”齐天成先开箱，里面还有十几，“算了，不卖了，路上回去时，可以沿途叫卖，了城，一卖五分哩。走，跟我一起逛逛商店。”

    “嗯，小天懂事了。”

    “哟，跟妈妈也算的这么清楚？妈知小天心地善良，我们娘俩一起帮帮她，不行吗？”

    “我还是不是你师父？这是师傅给你的见面礼，你要不收，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

    “妈，把这纸箱装上，已经开了票的。这个女孩中午还要卖的。”

    “我才不要你的钱呢，明天赚了钱，我会还你的。”

    “那好，我手里只有四块五，你能不能借我一角五分？我明天还你。”

    小月拍手笑着：“你也会我们安济话！”

    售货员以为这少年是来添的，哪有这么贵的东西，是这么小的孩来买？

    “也是。原来只是在男孩堆里混，怎么突然带着个女孩，妈妈到奇怪罢了。我还以为小天一夜之间就大了呢。”

    这个售货员教了半天，终于把小月教会了。

    “就知你舍不得，师傅给你带来了。”齐天成把手中的茶缸递过去，小月端了，仰咕咕的喝个底朝天，这该是渴的有多厉害！

    “嗯。”小月收拾箱，颠颠跟在齐天成后面。转角就到了百货公司，小月上就到凉——这跟在太底晒着差别还是蛮大的。

    “妈妈，借我一块钱。”

    “我的任务完成了。还有几多冒卖完？”

    齐天成回望了一：“电扇。你们山里又没有通电，看这个什么！”

    齐天成把小月的故事告诉了妈妈，妈妈也很伤，现在还有这么造孽的孩：“要不要跟你爸说一声？让他想些办法？”

    “师傅，她是你妈妈呀？”

    “好，我上班，你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好，对对时间。”小天抬起手腕，“现在是四十八分。你把明天的闹钟定到五钟就可以了，两个小时赶到城里来，我们明天到乡里去卖冰。”

    “好看。”

    小月背着箱走了，齐天成在后面喊：“我午过来找你。”

    “你嘴都裂了，就不晓得吃冰解解渴？”

    “你才知呀，真够笨的，不是早告诉你了，我一生，她就认识我了。”

    “服务员，把那个闹钟给我看看。”

    齐天成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小月，赚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把搞垮了，拿什么去挣钱？”

    午，齐天成端着一个茶缸，来到十字路，小月正站在太底吆喝着：“冰冰哎——”

    “好好，不说，不说。这个钱妈妈，你赚钱很辛苦，留着吧。”

    “一得三分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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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不是说过，救急不救穷。小月还得靠自己，我们只是救救急罢了。”

    小天的妈妈换好衣服来，问：“这女孩是谁呀？小天，莫不是看上这个乡里伢？”

    “我就看看。”

    “师傅，你这是给我买的？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没吃饭吧？”

    “嗯。”小月拿布袋，在里面掏了半天，在手中数了两遍，然后递给齐天成。小天拿着钱开了票，把手里的票递给售货员：“把她教会，怎么用？”

    “嗯。师傅，你今天午不卖了？”

    “多少钱？”

    “吃哩，早晨王叔给了两个馍。”

    “我不试试，怎么知是不是好的？”

    年轻的女售货员从货架上拿过来：“这是贵重商品，只能看，不能摸的。”

    “你不是有钱吗？这些天卖冰，赚的钱都留在手上，你还要钱什么？”

    “喔，是这样的呀。”

    一见到齐天成，小月顿时喜望外：“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