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背着一只袋，手中拿着一把火钳，行走在街的边边角角。这是典型的捡垃圾的专业装备，也是典型的专业走路方式。小月已经是行家里手了。

    “小月，小月，可找着你了！”廖了一急匆匆赶来，棉衣搭在肩上，上冒着气，一件新买的蓝布衬衣怎么穿着这么别扭，走到小月跟前来，小月才发现原来廖老师衣服上扣扣扭了。

    “廖老师，您找我？”小月低，把廖老师衣服重新扣好。

    廖老师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急着找你，门太匆忙了。”

    这一路赶来，廖老师有些气吁吁，定了一会，这才调匀呼：“我求你件事！”

    “廖老师，您说，只要我能到的。”小月看见廖老师这么严肃，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找谁去，就想到了你。你赶到红石镇去，那里的中学要撤并搬迁，肯定有些废旧品要理。你去把所有的要理的书籍纸张都收回来。”

    “廖老师，那得多少钱呀？我现在手上没这么多。”

    “不多少钱，你都得回来，一件也不能少！我这有四百块，你拿去用。我老家还有我原来的那辆板车，你买好后，我带板车去拖。”

    “哪里用得着这许多！”

    “先用着，多的回来还给我。”

    小月赶到红石镇中学，学生已经离校，学校也基本搬空了，桌椅板凳都在装车，一幢老旧的红砖两层楼房门前堆满了杂，都是些散落的纸张书籍，还有散落的纸箱木架等，已经有几个收破烂的等在门，在虎视眈眈。

    小月终于及时赶到了，松了一气，就往校园里面走。一个带着鸭帽的中年人对着小月挥手：“去，去，没见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吗？”

    小月仍然不不顾往里闯，几个站在门的拾荒人也跟着来了。

    那个鸭帽怒气冲冲过来：“你个小兔崽，好说不听是吧？”

    “我不是捡废品的，我来收废品。您这废品白白扔了也是扔了，换几个钱，好歹能些事不是？”

    正在绑桌的一个小伙喊：“王主任，这小说的是，这堆烂七八糟，说不定换钱，我们几个可以撮一顿呢！这么冷的天，王主任就不打算犒劳犒劳我们？”

    王主任脸和缓来：“那好，这堆东西，你多少钱？”

    小月说：“这些东西，大分是废纸，废品站收是每斤四分，我就四分。这堆大概有百十来斤，我四块钱，多的算我运费。王主任，怎么样？”

    后一个老说：“四块钱，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