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一到家厂，就听见山北大吼大叫，一个木人变成了暴怒的狮，整个车间都停手中的活，茫然无措的望着他。

    小月来到山北边，轻声问：“怎么了？”

    山北涨红了脸：“这哪里是在家，分明是在糟蹋木材！”

    他指指地上的横七竖八的东西：“你看，你看，这是些什么东西，完全不能用！这堆木料，全都废了！”

    方山北跟他爷爷一样，平时什么事，好像都不怎么上心，但是，到了他们的专业，那是睛容不得一粒沙的。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人都不能用！”山北了几个人，这些人垂丧气的望着小月，光里一丝期待。

    小月看着他们的神，心里有些不忍：“我们本来就缺人手，能不能留，让他们再练练？”

    “还要怎么练？这么简单的活，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月，还要怎么练？”山北不依不饶，连小月的面都不给。

    这时，一个穿着蓝布工装，印有“安济家厂”几个字的中年人挤到小月的边，他一路过来，都有人给他打着招呼，其中，还有些不是原来安济家厂的职工。刚才几个挨训的工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沈师傅。”

    “沈主任。”

    小月看得，这个人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您是——”

    “我叫沈洗尘，原来是安济家厂车间主任。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吗？”

    “好，”小月把他领到家厂原来的办公室里，“请讲。”

    “方厂技术是没的说，但是理不是他的项。安济家厂垮了，你们能拿到这么大的订单，我看到了这个场的希望了。可是，如果这样搞去，我怕这个场也搞不。”

    小月从开瓶中倒了一杯开，端到沈洗尘面前：“您接着说。”

    “原来的厂是个外行，事不中，人很有一；现在的厂，事有一，人却不中。我在这个厂二十多年了，有，我不想这个厂又这么垮掉。”